却只是礼貌性地听完她的话，只有杨若，左右摇摆。

苏晚抓住了她的摇摆，循循善诱，最终说服了杨若。

她没想让杨若承担一切。

不管是见欧阳记者，还是见杨若，她都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程北枭想查就能查得出来。

包括让杨若在质问黎曼时，提起苏晚，也是为了告诉程北枭幕后主使是她。

从而减轻杨若的压力，她也好借着这件事，和程北枭彻底决裂。

一切都有利于她，她却不开心。

“黎曼是主谋，她不是你口中的受害者，你还是要保护她吗？”

程北枭有过一丝动摇，但还是坚持：“你现在让她停下，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可当发生时，她还是很失望，也很难过。

泪水终于落下，溅在地上。

苏晚的视野逐渐清晰，她看程北枭不再是隔着一层。

她眼底的失望和冷漠像一团火，灼烧着程北枭的心。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像是警报器在疯狂示警。

“不是我不愿意停下，是受害者不愿意停下。”

苏晚冷眼看着程北枭：“你没有被她用美术刀在背上刻字，没有被拍那种照片，没有被精神霸凌到社交都困难。”

“你凭什么能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冷声质问程北枭：“而且，你不是曾经鼓励受害者走向光明吗？”

“杨若不是苏晚，不会有一个程北枭在大学四年悉心陪伴，让她勇敢地活在阳光下。”

她笑了：“还好她不是苏晚，不然她怕是面对不了自己老公找了曾经的加害者当情人。”

“要我说苏晚的心脏很强大，要是我，在你找黎曼当情人的那一刻，我就送你们俩一起下地狱，反正我都要死，不如你们先死。”

程北枭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她说话时眼里迸发的狠劲，不是假的。

他被这赤果果的杀意伤害到了，心脏发疼。

“这件事我们可以之后再商议，现在先让她停下来，好不好！”

他想去握苏晚的手，想和她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苏晚退后一步拒绝。

“不好，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和程北枭谈过黎曼校园霸凌这个问题，当时他不愿意相信黎曼是主犯。

现在已经有证据指名黎曼是主犯了，可程北枭还是想要保护黎曼。

那就不能怪她了。

“相关新闻发出去后，你要是选择和她割席，还是保护她，砸钱下热搜都随便你。”

苏晚对他笑笑，真诚建议：“你可以说自己不知情，并和她离婚撇清关系。”

“不撇清关系，影响的是程氏的股价，到时候程氏集团的股东，得到股票奖励的高管和股民们不会放过你的。”

谈完黎曼的事情，就该谈她的事情。

“煎包我已经带走了，我的东西我会尽快搬出去。”

“你上次说的试试，我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不合适。”

她越说越觉得难过，但还是要坚持把他们的关系说清楚。

“我想你现在也觉得不合适，手术费用如果你想要，我也会还给你，与此同时我会告诉何家是你让我去找的何思琪。”

“毕竟在威胁何思琪道歉这件事上，你也获利了。”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说完我们就一别两宽。”

程北枭看着苏晚眼里满是决绝，想说些什么，宴会厅的门被匆匆推开。

“程总，太太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