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气劲交击,形成一道旋涡,凛冽的罡风以二人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具桌椅,秋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倾洒四方。
石龙再一次喷血,一张老脸涨得血红,却借着掌力的余劲向后翻腾跳跃,脊背重重撞在一道石墙上,把他给翻了进去。
婠婠甜笑着收手,并无追击之意,袅袅婷婷来到江爻身边,一副求夸的模样。
“婠儿,刚才怎么不打死他?”
“圣帝又在考人家呢。”
婠婠轻抚着秀发,柔声道:“谁知道那石龙把《长生诀》放在了什么地方,万一今天没带在身上呢,圣帝岂非功亏一篑?”
“他确实没把《长生诀》带在身上,应该是藏在了逃生的密道里。”
反手拍出一道掌力,将石龙翻走的石墙击的四分五裂,后面是一间密室,墙角一个洞口连接着一条幽深的地下通道。
“婠儿,你有什么想法?”
“石龙被我重伤,命不久矣,据云玉真的情报显示,他在城中有为至交好友田文,石龙走投无路,必定会去他那里暂避一时,我们现在就去找田文,宝书唾手可得。”
“婠儿,你非但武学天赋出众,小脑袋瓜也这般好使,有女相之才。”
江爻捏了捏她的俏脸,哈哈笑道:“你落到阴后的手里,实在是暴殄天物。”
“圣帝不可以这样说师尊,”
婠婠跺了跺莲足,一脸不依:“婠儿是师尊养大的,师尊就跟母亲一样,圣帝怎么可以当着婠儿的面数落婠儿的母亲。”
江爻哈哈一笑,倏又敛去:“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城中找田文,拿宝书。”
二人出了小院,不疾不徐向城中赶去,自西门进入城中,看了眼街市的格局,根据云玉真提供的情报找到了田文的住所。
石龙极度微弱的气息出现在了院内。
婠婠上前推门,院内传来一阵响动,二人破开门户强闯进去,一名年过五十,衣着华丽的儒生满脸恐惧,慌慌张张的向内跑去,却被婠婠一道无形气劲给拉了过来。
“田文?”
江爻目光落在他微微隆起的怀里,伸手取出一张仿佛金丝线织就的帛书,粗略的扫了一眼书上的文字和图画,问道:
“石龙何在?”
刚刚石龙还有呼吸,如今却没了,说明石龙已经死翘翘了,而且是刚死。
田文战战兢兢不敢回话,飘忽不定又满含慌乱的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井口。
婠婠到井口看了一眼,柳眉一皱,凄迷柔媚的目光瞧了田文一眼,顿时恍然。
“圣帝,石龙在井里沐浴呢。”
“沐浴?”
江爻都给整笑了,瞧着田文道:“都说你是石龙的至交,果然是两肋插刀的兄弟,石龙有你这种朋友都高兴的死了。”
原来,石龙带着《长生诀》来到至交田文家中躲避,有意向他托付后事,却没想到田文也贪图《长生诀》,见石龙身受重伤,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石龙杀死丢到了井里。
石龙交友至此,死不瞑目。
江爻嗤笑一声,衣袖一拂,点了田文数十处大穴的同时,将他扔进了井里。
“既是至交好友,就该生死与共,石兄在地下见到田兄,想必会非常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