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宋南乔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陆洐礼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还在想今晚的事?”
“我在想……”宋南乔靠进丈夫怀里,“宋沉澜为什么突然对林妙下手?仅仅因为她是我的助理?”
陆洐礼沉思片刻:“也许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做出过激行为。”
他的手臂收紧,“如果是这样,他成功了。”
宋南乔冷笑:“可惜他算错了一点——我从来不怕父亲的怒火。”
她转身面对陆洐礼,“而且,我有你啊。”
陆洐礼低头吻住她的唇,将这个充满信任的告白封缄。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边。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高级病房里,浑身缠满绷带的宋沉澜在镇痛剂的帮助下昏睡着。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闪烁,屏幕上显示着“父亲”的来电。
无人接听的铃声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vip病房,却驱散不了室内的阴霾。
宋沉澜躺在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脸肿得像猪头,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是为这场惨剧打着节拍。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宋山海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王亚娟和满脸怒容的宋笙笙。
“沉澜!我的儿子!”王亚娟一看到儿子的惨状,立刻扑到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谁把你打成这样?!”
宋笙笙倒吸一口冷气,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指甲几乎要掐进真皮里:“哥……”
她转向父亲,声音尖锐,“爸!这一定是宋南乔干的!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山海面色阴沉如水,走到床边仔细查看儿子的伤势。
宋沉澜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看到家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医生说你有三根肋骨骨折,脾脏轻微破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宋山海的声音冷得像冰,“到底怎么回事?真的只是喝醉酒和人打架?”
宋沉澜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水……”
宋笙笙连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哥哥的头让他喝了几口。
“现在,说实话。”宋山海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别让我去查。”
宋沉澜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但想到宋南乔那张冷漠的脸,恨意立刻压过了心虚:“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宋南乔那个小助理……”
他咳嗽几声,牵动了肋骨的伤,疼得龇牙咧嘴,“谁知道那贱人竟然……竟然为了个助理就叫人打我!”
王亚娟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你!”
宋山海额角的青筋暴起:“你又去招惹南乔?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最近不要——”
话未说完,病房门再次打开,主治医师拿着病历本走了进来。
看到一屋子人,医生推了推眼镜:“家属来了?正好,有些情况需要说明。”
宋山海勉强压下怒火:“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医生翻开病历:“宋先生的伤势已经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他顿了顿,声音降低了几分,“盆骨和腹部的重击导致生-殖系统受到一定损伤,今后想要生育……可能会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