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虽算不得扶苏唯一的老师,但那群脑子不拐弯的,决计不能再继续影响扶苏了。
他的目光落在嬴白的身上。
从刚刚扶苏的表现来看,嬴政已然看出他或许也听到了嬴白的心声,既如此,不如让他们多多接触一番,或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至于胡亥。
嬴政眼底掠过一抹狠意。
……
底下的李斯和尉缭莫名觉得这殿内的气息好似有些不太对劲啊,也太安静了。
除了偶尔有两声犬吠。
陛下一下便不说话了,扶苏公子的脸色怎的也忽然不好了起来,莫不是生病了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但一时间都闭上了嘴。
他们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适合自己开口。
好在扶苏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他看着地上的嬴白,面上满是复杂。
若之前不明白阿父为何会那般在意这黄犬,现下也都清楚了。
嬴政看了眼李斯和尉缭,“扶苏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李斯和尉缭连忙告退。
这地他们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
“你……也都听到了,对吧。”
嬴政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下来。
“是,阿父也听到了?”扶苏还想再确认一遍。
“还有刚刚的那个造纸术,莫不是也是出自……”
嬴政颔首了一下,“不错。”
“你倒也还算聪明,只是阿白所言,朕还望你警醒,莫要再让朕失望了。”
嬴政没有骂他,亦没有训他,只是很平静的同他说出了这番话。
然对扶苏而言,如此这般,反倒让他心中那股子愧疚更加无法挥散。
“阿白,能否再同我说说那三年之事。”
扶苏想知道,那位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的弟弟胡亥,到底是如何将大秦玩的土崩瓦解的!
还有他的几个兄弟姐妹,又是如何被他残忍杀害的!
……
“等等,你先给我等等啊……”
嬴白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所以,除了政哥,扶苏你也能听懂我说的话和心里想法?”
这也太……她刚刚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嬴白一边说一边回想,连嬴政喊她阿白都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