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也。”
身体顿时感到了一身酥软的叶秋,一时间脸上满是舒服的惬意,便决定多说上那么几句。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现的他,确实是很想讲规矩。
尤其,规矩还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
那就更要讲规矩了!
要知道,不论是在龙蛇并起的混乱时代,还是在国泰民安的和平时期,‘定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其意味等同于‘上秤’。
就像某个身残志坚的知名人士,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只要不上秤的话,四两都没有。
可要是上了,千斤都打不住。
比如,参见领导会见的时候,不小心携带了管制刀具,和试图威胁某人,和准备玩一个恐怖活动,危害社会安全……都可以根据认定性质的不同,导致三种截然不同的后果。
最轻的,不过是保安低声的训诫。
可要是最重的话,想要牢底坐穿,耽误自家三代子弟考公,都是一种不可得的奢望了。
就好比幽州,如今的所作所为。
往大了说,是两大已经缠斗了上千年的超级集团,自从崛起开始,就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就这么大一块蛋糕的争夺战。
可要是往小了说,不过就是某个角落里,一小块蛋糕的临时分配而已。
面对这种对北方战区未来发展至关重要的挑衅,身为三巨头之一的他,大可以虎躯一震,带上莱伦女士、薇薇安和赤木百代、荧幕三姐妹等等,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卢飞阳全家乱刀砍死,满门杀尽,蚯蚓都要竖着劈开,鸡蛋黄都摇碎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事态的升级和失控。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杀了老的,来个更老的;秤上的重量将一步步打着滚上升,直到叶秋他们三人,再无从去掌控。
甚至,反过来将整个北方战区,压得粉身碎骨。
不,几乎可以预见,这是一定的!
毕竟,任何变革哪有不流血牺牲的。
因此,哪怕是他抱着自己脑袋龟缩发育,事态的升级也是注定的,可傻子才在自家最宝贵发育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跑去开噩梦难度呢。
否则的话,那些利益一定会受到损失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找主导兵制改革的张元宝,而是找他们三个年轻人??
不就是妄想从他们这里打开一个缺口吗?
好在,一件事情,同时盯着的人越多,大家就会越讲规矩。
尤其是,现在的规矩,还站在他们的这一边。
因此,好不容易才穿一口气的某些超级豪门,在摸不准神都那一位的最后底线,和他们三个乳臭未干小家伙的真正能耐之前,就不会有人掀桌。
所以,仅仅是一次会面,就达成了某种共识的他们,心里都十分的明白,这一次必须靠自己,去抗住那些明里暗里的试探。
在这个过程里,他们背后的那些大人物们,甚至……包括某些有其他想法的友邦人士,所有的友军都可以暗中,或者明面上直接给与助力,但都没办法代替他们,去站到台前去。
况且,他们三个人也从没这么想过。
钱都到位了,各种扶持措施也全部就绪,还要哭着喊着要大腿找家长……那要自己有什么用?
“其实,我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摸个共识。”
看着站在对面的赤木百代,叶秋十分耐心的解释道:“已经经营了十年的辽东,以及原本极为封闭的市场,都可以交给上面;但那些一直跟着张大将军奋斗的人,自然不能就这么满脸委屈的被打发了。”
“所以,为了不让某个老对手占便宜,帝都要地,你们要人。”
赤木百代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可是,这样一来,张大将军原来那些心有想法的合作者们,自然也就成为了敌人。于是……”
“正常,即使某些已经活了上百岁的老人,在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被人瓜分,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叶秋无奈的笑了笑:“是呀,现在也只能期望某些经历更多的老人,一直保持清醒桩体,好在恰当时候,来了一演勇士断腕的顺手推舟。”
“你觉得会吗?”
“我……不知道。”
看着赤木百代突然变得战意凛然的视线,知道她那里另有情报的叶秋,只是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开始时低头吃着刚刚端上来的饭食:
“如果压制的住,就说明某些让上面忌讳了很久的老家伙,还活着;如果没有压制住——那我们即将面临的压力,未免就有些太大了。”
“那如果某些老人,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准备来一个玉石俱焚哪?”
知道叶秋没有说出来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赤木百代,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问出了一个最让人担心的场景。
“那……”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中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某一朝代里,那一场举世震惊,让后人忍不住仰天长叹,让盛世戛然而止的七年之乱,叶秋的眼睛里,突然满是杀气腾腾:
“那就,全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