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人目前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有好几处骨折,出院后至少要卧床静养三个月。”
“一会等麻药过了,你们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闻言,大伙全都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只是医生的表情却没那么乐观,见此姜姒多问了一句。
“医生,她这个骨折会有后遗症吗?”
“不好说,因为她落地的时候是胳膊先着的地,现在骨头虽然已经接上了,但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得看她之后的恢复情况。”
医生这话说的委婉,可大伙还是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等医生走后,周会长当即就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们这种画了一辈子的人来说,手就相当于他们的第二条命。
撞她的这人简直是杀人诛心!
也不知道老方醒来知道这个消息,能不能扛的住。
还有老方现在出了这个情况,壁画后面涂色的工作就只能另找他人了。
至于找谁,周会长心里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
“对了小姜,这事先暂时不要和你师母说,免得影响了她养病的心情。”
姜姒点点头,这事就算周会长不说她也是知道的。
见时间也不早了,大伙全守在这里也不是事。
姜姒道:“周会长,壁画组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
“我们在守着就行,回头有情况了我再联系您。”
壁画组那边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周会长也就没推辞。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一下,等你师母醒了,你让她安心养伤,我明天再过来看她。”
周会长走后没多久,陶公安几人也都回了。
病人现在这个情况,醒了也没办法做笔录,他们还是明天一早过来吧。
见姜姒一直不说话,霍廷洲握了握她的手心:“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没说百分百一定会影响,只要把伤养好了,方副会长以后还是可以拿画笔的。”
姜姒笑了笑,其实她倒不是担心后遗症这个问题。
灵泉水有很好的修复作用,赶明儿用这个炖点骨头汤给师母送过来,保准能将她身体里的暗伤修个七七八八。
她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要害师母。
难道是——邱雅舒?
其实也不能怪姜姒有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虽然她平时不怎么和其他小组的人联系。
但师母和邱雅舒前几天在广场撕破脸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私底下,她也就此事问过师母。
当时师母只是摇了摇头,用了一句,‘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画不知心’来形容自己的眼拙。
她连提都不想提起此人,可见两人关系闹得有多僵。
姜姒一直以为女同志之间闹点小矛盾,无非就是背后嘀咕几句。
或者像之前苏婉婉那种暗戳戳的来个举报或者陷害这种。
没想到,竟然还能闹到当街撞人的这种程度!
只是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一切只能等师母醒来再说。
姜姒和霍廷洲在医院一连等了快四个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多时候,方文君终于醒了。
醒来的一瞬间,方文君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在确定手腕还能动之后,眼角的一滴泪瞬间滑了下来。
谢天谢地,她的手还能动。
“师母……”
姜姒还没来的及宽慰她几句,方文君已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小姜,你带画画的工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