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欢喜地福了福身，“奴婢一定带到。小姐还说，圣子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去澹台府寻她。”

送走小翠，秦牧正欲回房，却见崔剑倚在走廊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师弟好福气啊。”崔剑晃了晃手中普通的烫金请柬，“我们收到的都是制式请帖，唯独你的……是澹台小姐亲笔所书。帝都那些权贵子弟若是知道，怕是会羡慕死的。”

秦牧无奈摇头，“崔师兄说笑了，我与澹台小姐只是生意往来。”

“是吗？”崔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不知秦师弟准备送什么生辰贺礼？澹台家富甲天下，寻常物件怕是入不了眼。”

秦牧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以澹台明月的身份，普通礼物确实拿不出手。

“正巧我要去坊市转转，不如同行？”崔剑提议道，“听说帝都的万宝楼近日新到了一批奇珍。”

两人结伴出了英武会馆。

刚转过两条街，秦牧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还是昨天那两名天罡境宗师。

“看来秦师弟在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崔剑神识敏锐，自然也发现了跟踪者。

秦牧不以为意，“跳梁小丑罢了，不必理会。”

崔剑也没太当回事，他作为天剑宗圣子，即便在帝都也是能横着走的。

万宝楼位于帝都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是皇室与晋国几大顶尖世家合办的顶级商铺，共分九层，越往上宝物越珍贵。

“两位贵客想要些什么？”

刚进门，一位管事就热情迎上来。

能在万宝楼做事的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秦牧二人气度不凡。

“看看适合送给贵女的生辰贺礼。”崔剑说道。

管事眼睛一亮：“巧了！昨日刚到一批云梦泽珊瑚玉雕，还有从西域来的月光宝石……”

在管事引领下，二人来到五楼雅室。

只见展台上陈列着各式珍玩：有能自发清音的玉磬，有永不凋谢的冰晶花，还有据说能预知凶吉的占星罗盘……

“秦师弟觉得如何？”崔剑拿起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这‘清心佩’能助人凝神静气，对修炼颇有裨益。”

秦牧摇摇头，“太过寻常。”

和崔剑一路聊过来，秦牧才知道澹台家是晋国首富，这万宝楼就有澹台家的股份，能在这里买到的物件，又怎能进澹台明月那种首富千金的眼呢？

所以，送给澹台明月的礼物贵不贵重是次要，重要的是得突出一个心意。

崔剑听秦牧这么说，下意识觉得这楼层的宝物档次不够，遂对管事道：“带我们上六楼看看。”

管事脸上堆满笑容，“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六楼的装潢比五楼更加奢华，每一件展品都单独陈列在水晶罩中。

崔剑刚走几步，就被一支通体碧玉、顶端镶嵌着七彩宝石的发簪吸引了目光。

“这是‘幻凤簪’，能随佩戴者心意幻化出百鸟朝凤的虚影，好看极了。”

管事殷勤介绍，“出自云州炼器大师之手，售价十万两白银。”

崔剑把玩片刻，也懒得继续挑了，随口道：“好看是挺好看的，那就它吧。”

他转头看向秦牧。

“秦圣子慢慢挑，崔某先去结账。”

秦牧在六楼转了一圈，目光突然被角落一块脑袋大小、通体幽紫色的晶石吸引。

那晶石表面泛着奇异的光泽，内部仿佛有紫色液体在缓缓流动。

“这是……”

秦牧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