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她这是要当王后了,怕污了她名声吗?
分别了三个月,他火急火燎地将几个城的事情解决,原以为再次相见,她是愿意听上两句解释。
可未料到话还没说上,却对他避之不及,是怕他有损她的清誉,阻扰她当东夷皇后吗?
林佑知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似烙铁般禁锢着她,嗓子里遏制的怒火蓄势待发,隐忍道:“非要同本相这般疏离吗?”
玖月不明白林佑知为何这般,他明明不是只是当她是个草包,看她是个笑话吗?
“本公主要当皇后了,大人可别耽误了我的好姻缘。”玖月强忍着心底深处的情愫,口是心非地说道。
“原来你看中的是皇后之位,还没有本相做不到的事,许你皇后之位又有何难。”
林佑知许是以为只要有皇后之位,公主便会点头答应跟他走。
他刚拖着她走了几步,几个踉跄,险些跌倒,玖月被扶正身体,挣开林佑知,恼怒:“放开本公主。”
回廊边的宫娥、太监们听到争吵,识趣地散去,一股烟没了人影。
御花园里只剩下两道身影。
下一刻,玖月整个人被林佑知按在假山壁上,禁锢在他的臂膀里动弹不得。
面前俊美的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微垂的睫毛凝视着她,毫不掩饰地薄怒压得玖月有些窒息。
玖月苦笑了一下,就两个人这般紧张的气氛,她依旧对眼前之人心动不已,可现实不允许她自欺欺人。
林佑知多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连李凤阳真的公主都看不上,更何况她还是个城隍庙的小乞丐。
这六年间,她曾自以为是地认为,有了孩子就能得到林佑知的心,或者只是宰相府一个卑微的名分也甘之如饴。
可这般高傲的人,不仅不念生养之恩,还当她是个笑话般戏耍。
林佑知颓然低声道:“你爱落十七?”
见她紧紧咬着唇瓣,别过脸不言语,他猛然伸手捏住她削尖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不依不饶道:“告诉本相。”
玖月紧紧闭上眼眸,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仿若这样能压制心动惴惴不安。
不晓得何处刮来一阵凉风,展开的海棠花摇曳坠落。
林佑知害怕从公主口中说出的话,犹如这扬起的花瓣雨,将他弃离。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吸了口气,只闻淡淡的茉莉香沁入鼻息,拢紧双臂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玖月错愕,堂堂宰相大人,话语中尽是娇嗔:“公主不要离开微臣。”
冽风一阵卷过,玖月正要启口时,廊檐尽头闪过一道银光,落十七半张脸上戴的面具在霞光中映照得刺眼。
寂寥的东夷皇宫偶闻几声雀鸣,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地压迫感。
落十七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边,将人径直揽入怀中,轻柔地说道:“公主,初春湿寒,我们回去吧。”
玖月“嗯”的一声作为回应,任由落十七牵着她的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