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许久之后,宁尘问道:“沧澜镇,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陈霄泫摆了摆手说道:“多说无益,你们去了一看便知。”
说着,陈霄泫便站了起来,拎起陈沉,就要跨江向着临江宗赶去。
见状,宁尘三人一起站了起来。
突然,陈霄泫停下脚步,挠了挠头,说道:“好像差了点儿什么。”
他猛地一拍脑袋门,说道:“他娘的,忘了跟你们喝一杯酒了。”
闻言此话,宁尘就要从储物戒指中拿酒。
却被陈霄泫拦了下来,“不必了,余着吧,等你们去了临江宗,咱们在一醉方休。”
“呜呜呜。”
宁尘三人抱拳道:“一定,一醉方休。”
……
片刻之后,沧澜江上空的云层之上。
陈霄泫正坐在云层边上钓鱼,悠哉游哉。
陈沉则是大大咧咧地躺在陈霄泫身后,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个正形。
陈沉躺在软绵绵的云层之上,却像是躺在了石子路上,辗转反侧,怎么待着都觉得不舒服。
许久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的陈沉终于开口问道:“姓陈的,你干嘛要骗宁尘他们啊?”
陈霄泫坐在云层边上,连头都没回,他打了个哈欠说道:“我骗他们什么了?”
“你没叫人家打嘴巴?咱不是偷着跑出来的?回去晚了宗主不发飙?还是他们不应该去沧澜镇?”
心烦意乱。
陈霄泫说得都是实话,可陈沉就是觉得陈霄泫骗了宁尘他们。
脑袋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他顿了顿,想了想,说道:“你干嘛不护着宁尘他们去沧澜镇啊,你就不怕他们在沧澜镇出事儿啊?”
陈霄泫回过头来,问道:“那跟我有关系吗?”
“他们死了,我与宁秋寒的那桩香火情就没了?”
陈沉坐起身来,说道:“我说不过你,就是觉得你这么做不对,有点儿势利眼了。”
陈霄泫笑道:“我势利眼?我要是势利眼的话就不会搭理你了。”
“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做事不求利,那不是仗义高尚,那是傻,傻到无药可救了。”
“好事儿不能一直做,得有个度,得做到人家心里头,得叫人家记得住,得叫他们对你感激涕零。”
“不然做好事儿就没意义了。”
“你觉得我不护送他们去沧澜镇是我不对,可修道之人之间哪儿来的那么对对错啊,分得清楚择得干净吗?”
“修道之人只讲利,踏踏实实地拿到回报,比啥都强。”
陈霄泫问道:“明白了吗?”
陈沉木讷地点了点头,“明白了一点儿。”
“我看你是一点儿都没明白。”
陈霄泫继续说道:“我们在月儿山修士手下救了他们,混了个脸熟,这就够了,仁至义尽。没必要去沧澜镇让自己陷入死地。”
“修道之人,最忌讳得不偿失了。”
“记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