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一事暂了,众人移步至城主府。
城主府内,众人脸色稍有好转。虽然都还没有笑模样,但多多少少都会说两句话了,唯独那个在白府不知死活的作死老头儿。
他此时正坐在宁容均对面,惴惴不安。
“诸位,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有些事想与各位商议。”杜渭北开口,众人目光齐聚。
“如今城外石桥坍塌,百姓过河不便。修桥之事,拖不得。”
“各位有什么想法吗?”杜渭北继续道。
众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场面陷入僵局。
坐在距离主位最近的位子上的宁容钧率先开口,“任老爷,有何高见啊?”
坐在宁容钧对面的老人一阵心疼,硬着头皮道:“修桥为的是全城百姓,为的是子孙后代。这可是名传千古的大善事啊。任府愿出资建造。”
宁容均意味深长的笑着。 其余人目光不停在二人之间摇摆,心想,“以后宁府这位尘小爷,想干啥就干啥,我绝不拦着。只要是不想着动我家闺女,我绝不说一个不字。但凡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不是娘养的。”
“算了,前年虫灾,你任府出粮出力不比任何人少。想来家底也没剩多少了。这回修桥,就由我宁府挑大梁吧。”
“宁府主,这不合适吧?”
宁容钧停下喝茶的动作,抬眸盯着那人:“哦?任老爷这是想与我抢这美名啊?”
“不敢。”
“不敢就听我的。”
任老爷不再言语。惹不起,这可真惹不起。花银子的事儿还有人抢着干,抢不过,这可真的不敢抢。
“还有一事,建桥之前需要祭祀河神。”声音从大厅门口那边传来。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扫向顾木生。
原本正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喝茶,乐呵呵看热闹的顾木生立马正襟危坐。
“顾先生意下如何啊?”杜渭北开口问道。
“在所不辞。”
……
城主府内,杜胜所住小院。
院中长有几排青竹,枝叶繁茂,青翠欲滴,遮天蔽日。是个避暑的绝佳好去处。
此时,宁尘正坐在竹枝下的躺椅上,心绪萦绕,小口喝着杯中酒水。
“宁尘,你说那人是谁啊?”杜胜坐在旁边开口问道。
“不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们惹不起。”宁尘补充道。
话落,宁尘突然不再小口喝酒,抱起酒壶,改为大口豪饮。
随着水酒下肚,少年心头激荡,心声响起,掷地有声。
“不管那人是谁,不管那人背后势力多大。可这天底下的道理不会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在哪里都立得住脚。”
“白府这件事,不管白玄之如何,反正我宁尘背了,终有一日我要让草菅人命者血债血还。”
“你干啥?”
杜胜赶忙将酒壶从宁尘手上抢过来。
“你不要命了?”
宁尘此时脸颊红晕,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没事儿。”
“你咋了?”杜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