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夫子晕了过去,姜婉婉嘲讽道。
【这才几句,就受不了了?】
【菜鸡!】
【就这样还敢惦记安远侯的外室。】
祭酒忍着笑意,吩咐小厮赶紧把于夫子抬回国子监。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国子监的夫子。
周光宗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偷溜进去,却被祭酒伸手挡住了。
“周学子,先别着急走,你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解解决什么?”
周光宗语气无力的问道,看样子今天是逃不过了。
于夫子真是太没用了!
被人说两句就昏倒了!
他有没有想过,他昏倒倒是省事了!
可自己该怎么办!
“对于破坏李家和画作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
周光宗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他知道这件事抵赖不了,只要去学舍搜一搜,便能找到那块珍贵的香墨!
“你为什么要破坏李家和的画作?”
祭酒继续问道。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周光宗的思绪回到了昨日。
早膳时,同窗们都围着李家和打趣。
好像绘画比赛的第一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因此他在学舍练字时,特意用了自己平时都不舍得用的香墨。
因为他记得李家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拥有一块香墨作画。
没想到李家和回到学舍后,并没有理会自己。
只是把一幅画放在床上,便又匆匆离去了。
李家和的不理睬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鬼使神差的翻开了李家和的画作。
那一瞬间,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嫉妒之心。
凭什么有些人不用做任何努力,就可以拥有才华。
凭什么他的一切都要靠算计才能得来!
就因为他是外室子,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敢让同窗知道。
他知道不应该破坏李家和的画。
他俩住在同一间学舍,第一个受到怀疑的肯定是自己。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不由自主的就拿刚刚练字的墨泼了上去。
泼完后看到被损坏的画作,他才清醒过来。
他不后悔自己毁了李家和的画作。
他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怎么就拿香墨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