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也看见了站在门口事不关己,袖手旁观的周宴京,眼神淡淡的扫过。
虽然浑身乏力,可还是能调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浅笑。
他不就是想看自己求饶认错吗?然后再大发慈悲地施舍自己,来满足他内心病态的优越感。
“池念,求我,我就给你水喝。”
周宴京矜贵优雅地走到床边坐下,顺带把池念马上够到的水杯往后推了一下。
池念的力气耗尽,彻底喝不到近在咫尺的水,眼神幽怨地恨了周宴京一眼。
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她摆烂了,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周宴京既然带她回来,肯定不会让她就这样被渴死,不就是时间吗,她有的是。
“池念,和顾淮礼待久了,连他身上固执的臭毛病都学了不少,看来你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他也不生气,提到顾淮礼,话里的情绪池念不想去猜,没有力气连思考都觉得费劲。
“和你学的。”
惜字如金,池念无畏地反驳周宴京挑刺儿的刁难。
“看来你还是忘不掉我,从今天起,你回来住,你以前的房间我会叫阿鸢腾出来,阿鸢住的地方一定要是最特别的,可不会是你住剩下的。”
池念的话听起来像是娇嗔,周宴京单方面认为她是在示弱,之后就是宣读了已经敲定的事情。
以下命令的口吻通知池念回到周家住,远离顾淮礼那个沾染了太多是非的人。
可他自己似乎也忘了,他也不是什么完全干净的人。
“我不回来。”
池念吊着最后的力气,表明自己的立场,回到周家,意味着又要重新回到那种对他唯命是从的生活。
她不明白,明明齐落鸢已经回来了,她这个替身就可以消失了,为什么周宴京死死追着自己不放。
玩玩绕绕的思想缠绕池念的整个大脑,恍然大悟,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周宴京之所以还不肯放过他,唯一说得过去的说法,就是他爱上自己了。
这一点周宴京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即使察觉到了也不会承认。
她灵机一动,找证据的事情就有些眉目了。
“池念,我主动给台阶你就下,这是在周家,你觉得顾淮礼会为了你们这几天的情谊冲到周家来救你?”
周宴京俯身压下来,一大片阴影顿时罩住她,池念的目光还是无畏地迎了上去。
“我改变主意了。”
池念的胳膊攀上周宴京的脖子,病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娇弱美感,这是周宴京喜欢的模样。
所以她只是稍微用力,周宴京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你耍我?”
周宴京不怒反笑,顺势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池念,再次触碰到她的娇体,身体最先做出反应。
浑身的能量汇聚到一处,池念感受到了某处有东西顶了起来,尽管已经做好准备,还是会不自觉脸红。
“阿京,我好想你。”
牺牲色相,是池念最常用的一种手段,也是最管用的一种手段。
平时矜贵斯文的周宴京,在床上又是另一番模样,狂野粗暴,怎么都要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