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咄咄逼人的齐落鸢,面露不屑地撇了她一眼。
内心os:啧啧啧,真对不起她这一身惹眼的力度,简直就是市侩夫人的模样。
“我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第一次被忽视,齐落鸢的心情更加糟糕。
“麻烦让让。”
池念没有了以往在周家的唯命是从,她一个赤脚的,不会怕那些穿鞋的。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和顾周两家斗到底,连周宴京她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齐落鸢。
“说你贱一点也不夸张,明明是你放狠话,现在又在阿京面前来晃,以为暂时得到顾淮礼的亲睐就能万事大吉了?你瞧着吧,等新鲜感过了,你就成了一只破鞋,没人稀罕你。”
齐落鸢面色狰狞,精致的妆容显得她整个人特别可怖。
池念没有急着回答,慢慢的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扫了她一圈。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她越冷静,就越显得齐落鸢像个疯子。
“原来你还哑巴,有点自知之明,别想当婊子又立牌坊,离阿京远一点,最好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
“你以为顾淮礼是什么好人吗?告诉你,和我齐落鸢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不是有个院长妈妈吗?半死不活的在医院吊着最后一口气。”
“你应该很久没去看她了吧,阿京停了医药费,医院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连护工都跑了,拉在床上也没人收拾,恐怕病房里早就臭气熏天了。”
说着,齐落鸢还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好像真的闻到了臭味一样。
院长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受周宴京掣肘,一个原因就是院长妈妈还在他手上。
她已经摆脱顾淮礼动用关系,尽量将院长妈妈转移到顾家的医院了,应该马上就会成功。
想到这里,心里的担忧得到抚慰,脸上露出不耐烦,挑逗弯嘴角,嘲道:
“说完了吗?”
齐落鸢跑到她面前来耍威风,不就是在周宴京那里受了冷落,来她这里刷存在感。
可池念真的很像告诉她,无人在意她的感受,她就像个跳梁小丑,自导自演。
“你不生气?”
齐落鸢不信池念毫无反应,愚蠢地问她的感受。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以为你在周宴京心中有多重要吗?还是那句话,要是你真的不可替代,他怎么会在你出国之后,立马就找上我,脑子一天别只想怎么对付我,蠢货。”
池念言辞犀利,骂得十分精辟,反正齐落鸢现在没人撑腰,她以前在齐落鸢身上受的气肯定要讨回来。
“你居然敢骂我?”
好不容易因为优越感平复下来的心情轻而易举地再次倒戈,齐落鸢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越想越气,齐落鸢扬起手掌就想将言语矛盾转化为肢体冲突,抢占先机的小心思被顾淮礼及时制止。
“齐小姐,你是想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伴吗?”
顾淮礼挡在两人之间,同时也化成一道强有力的屏障将池念护在身后。
“你们果然狼狈为奸。”
齐落鸢气急,说话不过脑子,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乱说话的后果。
“周宴京能护住你吗?惹到我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顾淮礼眸光微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面色涨红的齐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