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在房间里呆了很久,接着艰难的推着轮椅,一点点的去拧来抹布,将这里擦拭干净。
周宴京整整一周都没找过池念,也没回过家。
池念也不着急,她耐心的等待着。
而一周后的某一天,赶在她脚伤好了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忽然开始忙碌起来。
也是现在,池念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主动去厨房,亲自做了莲子粥,那是她好不容易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的消息。
周宴京是十几岁时被周老爷子从外面带回来的,那时候周宴京的亲生父亲意外出了车祸,周家没了继承人,而又恰在这时知道了他的存在。
他刚回到周家时,曾让人连着做了一个月的莲子粥。
只因为,那是他亲生母亲生前最会做的。
池念做这个想着讨好下周宴京,也好让他不要将自己从他身边赶走。
毕竟,她的目的还没达到。
周宴京回来时,一眼就看见池念从厨房里凑出来,身上穿着他一向喜欢的白裙,唯独头发高高的挽在脑后,露出小截皙白如玉的天鹅颈。
他眉心轻拧,这跟他平时要求的不一样。
池念该永远将头发放下来才对。
原本他该斥责池念,甚至应该借着这件事罚她,可喉结滚了两遭,什么话都没能从他口中出来。
池念似乎意识到他在看什么,忙将后面帮着头发的发带解开。
一瞬间,她又变成了周宴京要求的那样。
按理说,他心里应该为池念的识趣而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烦躁。
鬼使神差的,周宴京走到了餐桌边,也就看到了池念端到自己面前的砂碗,跟记忆里那碗送他离开的粥重叠了起来。
男人眉眼微动,掀眸看向身侧正满怀期待看着自己的池念。
“这是你做的?”
他拿过旁边的勺子,舀过粥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意外的柔和一分。可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他将起身掐着池念的脖子,将人抵在了桌前。
“谁让你私自做这些的?”
周宴京眼神冰冷的盯着池念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阿鸢从来就不会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她做这些事情。”
话落,他将池念狠狠地甩向一旁。
池念的腰撞上旁边放着的尖锐摆设,腰间的白裙瞬间酝开大片的红,刺骨的疼穿透她的灵魂。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周宴京还觉得不够,拿过桌上滚烫的粥,直接倒在了池念身上,声线狠厉,“你要是再动这些不该动的心思,那这碗粥,下次倒的就是你的脸。”
池念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被倒了烫粥的部位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去喊医生过来。”
周宴京眼里满是平静,对着旁边看戏的佣人交代。
池念只觉得自己像死尸一样被拖进房间,而那人也没给她找医生过来,只丢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自生自灭。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池念盯着满室的黑暗看了半响,床头隐蔽的位置发出些许动静。
她转了转眼,接着探手往下摸出手机来。
是匿名发来的短信。
【念念,该查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你也该回来了,留在他身边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