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哥,你那金丝雀也玩了快两年,什么时候玩腻也让兄弟几个玩玩?”
出声的人手摩挲着下巴,挤眉弄眼的,暗示意味极强,“还是说,你玩出了真感情,准备把人娶回家去?这你家老爷子能答应?”
“能有什么真感情?”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宽体阔,从上到下穿了一身黑,袖口的扣子解开往上折了两折,坚实的小臂上交现着几缕青筋,指腹在杯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
“不过是现在还有几个新花样没跟她玩明白,等我玩够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就谢谢京哥了。”
包厢里传出阵阵暧昧的笑声。
池念站在门口,将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没有起半分涟漪。
原来,她已经在周宴京身边做了两年的金丝雀。
她脸上的妆容素淡,常年只穿条长裙,哪怕是零下十度的冬天,周宴京也从不允许她身上多出件不该有的外套,为的就是让她跟记忆里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时间久了,连池念都差点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
等里面的笑声渐停,她掩下眸底所有的情绪,勾着周宴京要求的完美笑容推门而进。
“怎么来的这么晚?”
几乎是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包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沙发上的男人抬手指了指旁边特意砌出来的台子,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跳吧。”
池念原以为周宴京不过是要自己表演。
可她走到台子附近才发现,这个仅容两人站的舞台是往下陷了三分的,里面被人随意的洒满玻璃碎渣,不用想也能知道踩进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鞋子脱掉进去。”
周宴京又出声道,“穿着鞋子,怎么能跳出我想要的感觉?”
池念回头看了眼,发现周宴京抿了口酒,黑眸漆黑的盯着自己的方向,右手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沙发的椅背上轻点着,显然是已经起了几分兴致。
他起了兴致,那就意味着今天这场舞——
是非跳不可的。
池念压下心底的情绪,脱掉鞋子露出皙白的脚踝,闭上眼毅然决然的踏进池里。
然而脚还没感受到疼痛,她就被股大力拉了回来。
“阿京。”
她睁开眼看到拉自己回来的人是周宴京,下意识的露出笑来,以为他是打消掉让自己跳舞的念头,可男人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灭了她心底所有的期望。
“谁让你私自换裙子的?”
男人眸色阴戾的仿佛池念做了天大的错事,声音冷冽,“我今天让你穿出来的不是这条裙子,既然你这么不听我的话,那干脆就不用穿了。”
意识到周宴京想做什么,池念瞪大眼睛,抬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
凉意从脚升到头,让她整个人都发懵。
周围的视线变得越发不怀好意。
池念伸手去拽周宴京的衣角,试图求他给自己找件衣服,至少别这么羞辱自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