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这才是对师长该有的态度。
孩子不乖怎么办,揍呗。
反正皮实的很,打着打着就老实了。
瞅了瞅房遗直:
“那房相可有什么交代?”
房遗直神色慌张的摇了摇头:
“只说让我来了听话,并无其它交代。”
尉迟宝林翻了个白眼,黑乎乎的脸上如同长出来两个大窟窿:
“胡说,房伯父明明说:‘你那师兄人小鬼大心狠手辣,折腾人的招数连陛下看了都心肝乱颤,若惹恼了他,小心打的你不得好死。’还叮嘱他好好听话,说他比不得我,我是独苗,即便惹恼了师兄,也会手下留情。他是兄弟俩,死了也耽误不了传宗接代。”
听的宋笃赫直抓脑袋,好一会才苦着脸道:
“房相说话,果然文雅,只是忒毒了些。师兄我即便会些折腾人的招数,也不至于用在你们身上呀。”
赵晨笑道:
“贤弟,那不怕蝗虫的秧苗可带来了?”
宋笃赫指了指山洞道:
“倒是带来了,不过只够种二十亩地的,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若能抓点紧,今年还能种一季。”
赵晨听了,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一把抓住宋笃赫的胳膊,圆瞪双眼满脸急切的问道:
“贤弟此言当真?”
宋笃赫点了点头道:
“真自然是真的,不过这二十亩的种苗,便耗费了我二十两黄金,便是亩产五千斤,还要合到二十文一斤,按丰收时节几文十几文的粮价,根本卖不出本呀,收入产出太不成正比了。”
心里暗暗盘算道:
‘这么好的物种,挣一半不是很过份吧。这玩意可是能留种的,只能卖这一次,若不坑点,就太亏了。’
一番话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连向来不耕作的尉迟宝林,都端着一副专家的架子,板着脸道:
“师兄,不懂不要乱讲,免得折了师门的名头。”
房遗直依旧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师兄,我们几人来的太晚,无缘聆听师尊教诲,你可是自幼随师尊长大,怎的师门看家的本事都没学好,亩产五千斤,便是打比方,也不能这么个打法呀。”
赵晨笑而不语,一副等着吃瓜的模样。
宋笃赫这才想起来,眼下大唐的农作物,主要是粟米、小麦和大米。
在这个靠天吃饭的年代,亩产好了也就三百来斤。
五千斤的产量一亩地的种子才挣半两黄金,是有点少。
笑了笑道:
“那个,不是我没学好,是师傅就是这么教的,至于产量多高,种出来才能知道。不过呢,师门的东西,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送出去,要不师兄以后吃啥呀?
所以呢,我决定,先试种,若是亩产果然如师傅所说,能到五千斤,那秧苗的价格就翻它五倍,一亩地,五两金。”
“不可呀。”
一听宋笃赫要涨价,还涨的这么离谱,赵晨登时便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噌’的一声便蹦了起来:
“贤弟,此事事关千秋万代,岂能当成生意。五两金一亩地,百姓哪里种的起呀。”
宋笃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赵晨,笑眯眯的道:
“赵大哥,这东西也就卖一次,待到有了收成,自己留种就行了,有什么种不起的。再说了,既然事关国计民生千秋万代,凭什么让老百姓花钱买呀”
伸出食指指了指房遗直:
“辅佐君王治理四方,那是宰相的事,到时候让房相去找陛下要金子就行了,你操的哪门子闲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