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鸦胸口再中一剑,鲜血飞溅!
却怒喝回斩:
“我答应过殿下——不会退一步!!”
她疯了一般贴身死缠!
萧然闪身协防,刀走肩肘,硬撼之!
慕容冰三针连发!
“嗖嗖嗖!”
一矢中膝!
一矢破肩!
一矢破盔!
玄鸦怒吼,扑至颅顶,一式横劈!
“咔!!”
剑者颅骨炸裂!
倒地,死!
——
死士,尽灭!
营内静。
血流如河,十八老卒,仅七人站立。
他们不是没有退路,而是没有退念。
玄鸦歪靠在一旁,咬牙喘息。
萧然走至她身前,望着她血染之身。
她低声:“我说过,我不退。”
萧然沉声回道:“我信你。”
她咧嘴一笑:“但你欠我一壶酒……”
——
慕容冰伏地查验尸体,神色愈冷:“无‘楼令’、无身份编号、难道不是云织楼的人?”
玄鸦冷声:“他们是云织楼的,只不过并不是杀手,而是死士。必死之人,自然不留痕迹。”
萧然望着地上的尸体,眉头却越皱越紧:“曲环生,还是没有出现。云织楼‘铸尘’前三,居然始终隐身于幕后。”
慕容冰语气冷沉:“他让沈白正面挑刺、又派死士围杀,自己却连一缕气息都未显。”
“这人……心机颇深。”
“他在等。”
萧然缓缓开口,眼神如雪夜下的深井:
“他在等我们露出破绽。”
“或许——他已经出现过,只是我们并没有发现。”
——
姜鸣铸坐回帅座,望向火堆中断鼓,掌心紧握刀柄,指节泛白。
语声低冷,如霜刃割夜:
“不管他是否出现,都证明了一点,这些人是怕我活。”
“既然他不出现,那我们就动已经出手的人。”
目光转向远方,那处通往中营的方向,黑暗深沉,唯余灯火未灭。
“段轲……”
“既然你不念旧情,先动了这第一刀。”
“那就别怪我,明日——还你一刀血账。”
他起身,破风归鞘,衣袍卷风而动。
副营高墙之上,一道新灯缓缓升起。
灯光冷硬,亮得刺目,却无一丝暖意。
那不是照路的灯。
是点将的灯。
是开杀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