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天，我们是为160名农民工的工资来的。”渠成顺语气冰冷，眼神如炬地盯着他，“你拖欠工资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希望你配合解决。”

“法律？”张一天仰头大笑，红酒顺着杯沿洒在昂贵的地毯上，“在青山县，我张一天就是法律！那些穷鬼，干了活就想要钱？做梦！”

方梅举起录音笔，正色道：“张先生，你的言论我们已经记录。除了拖欠工资，我们还掌握了你涉嫌职务侵占、性骚扰的证据。”

话音未落，张一天突然暴怒，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给我滚！信不信我让你们在青山县混不下去！”他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周万全却不慌不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材料：“张一天，这是我们收集的证据，包括你挪用公司资金购买的房产、豪车的转账记录，还有多位女员工的证词。”

张一天脸色骤变，但仍强装镇定：“这些都是诬陷！你们有什么资格调查我？”

“我们没资格，但法律有。”渠成顺上前一步，目光如刀，“今天来，是给你最后机会主动解决问题。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张一天突然凑近渠成顺，压低声音威胁道：“老东西，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在这地盘上，我能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梅立刻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张先生，你的威胁我们也记录下来了。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这场交锋在剑拔弩张中结束。离开会所时，方梅看着手中的录音设备，心有余悸：“渠主任，他这么嚣张，看来背后势力不小。”

渠成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握紧了拳头：“再大的势力，也大不过法律。我们一定要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周万全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老同事，他们愿意帮忙深挖张一天背后的关系网。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恐怕涉及到整个利益链条。”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而渠成顺和他的团队，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三天后的傍晚，春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法律服务中心的玻璃。渠成顺正在整理张一天案件的新线索，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口踌躇不前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撑着褪色的雨伞，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她泛白的帆布鞋上。

“您是……”渠成顺话音未落，女人已经踉跄着冲进屋，雨伞甩在一旁，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死死攥着褪色的帆布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是陈英美，张一天公司的……”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要告他，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禽兽行径。”

正在整理卷宗的张忠民快步递来纸巾，周万全则默默泡了杯热茶。陈英美捧着滚烫的茶杯，手指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