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该不会是喜欢上嫂子了吧？
蒋瑛瞪了一眼，道：“你话怎么这么多？我敢保证，清仪绝对不会有错。”
心中对裴清仪有多满意，蒋瑛此刻就多想把自家孙儿给收拾一顿，她看了看外面，自顾自低语：“娇娇这小妮子，怎么还不把人带回来？算了，我亲自去看看……”
话音一落，便有佣人上前搀扶，两人身影一齐在拐角处消失。
姜臣宣的眼睛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
傅斯迁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清仪不会有错，我们是夫妻，我对她最了解。”
“虽然你们这段时间是相处愉快，但是臣宣，不要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解她。”
两人交好多年，姜臣宣哪里不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对裴清仪有了别的心思，但这件事情实在不好向他解释。
纠结了半天，姜臣宣看着傅斯迁说：“阿迁，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你还没看清楚嫂子的本质。”
裴清仪的本质？
“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猜想为真，那就太惊世骇俗了，姜臣宣还是不打算告知傅斯迁，换了一个调侃的语调：“阿迁，以前也不是没有男人想接近嫂子，我看你也没这么大反应。我今天就是随便问问，你就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喜欢上嫂子了吧？”
傅斯迁忽然变得沉默，下颌紧绷，喉咙发紧。
许久，低沉地嗯了一声。
姜臣宣有些错愕：“啊？”
“我喜欢她。”
……
晚饭过后，眼看就要到分别的时候，蒋瑛分外不舍地将裴清仪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清仪，你要是有时间，常来玩。现在这些小辈，没几个是有耐心的，想跟他们说几句话，不是他们坐不住，就是我嫌他们没悟性。”
裴清仪莞尔一笑：“会的老太太。”
蒋瑛从藏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交给裴清仪，道：“这本书是我们蒋家世代流传下来的香料古籍，据我奶奶说，这本书上有华阳长公主的批注。传说世界上原本有一种很罕见的香料，可以用来治疗精神疾病，在以前叫做癔症，不过一直没有关于这个香料的资料流传出来，华阳长公主会制香也懂医术，我奶奶怀疑这本书上她的批注，就是香料的配方，就算不是，应该也是香料的线索……”
说到这里，蒋瑛的语气带了几分遗憾：“可惜我跟我奶奶都没有解出这批注的意思。”
“听臣宣说，你会制香，同时又对礼朝的这位公主生平事迹很了解，”蒋瑛看着裴清仪的目光带着希冀，“说不定清仪你能解答出这藏了几百年的秘密。”
那是一本朴实无华的香料古籍，书皮看得出有现代修复的痕迹，裴清仪看着蒋瑛翻到了某一页，上面所谓批注的天机，不过只是几行简单的符号。
“你说的这种香料我也有所耳闻，华阳当初也确实是在研究这种香料，不过——”
裴清仪话音一转，将书籍合上，“这本书上的批注只是华阳当初在尚书房无聊时的涂鸦，记的是窗外那棵梨树上落下的鸟雀的数量。”
“……什么？”
蒋瑛满脸诧异，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蒋家是香料世家，对曾经闻名一时的华阳长公主很是崇敬，现在许多赖以生存的香料都是复刻她当年的配方。
蒋瑛从小就在奶奶那里听过很多关于这位长公主的事迹，更是对于古籍中的香料秘密带着一种远超寻常的执着。
现在多年的秘密解开，没想到答案居然是这么不尽人意。
“害，奶奶，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秘密。”姜娇娇俏皮的语调冲散了房间里弥漫着的悲伤。
她从门口走进书房，上下打量了两眼平常被蒋瑛看得跟宝贝似的古籍，“这要真是配方或者线索，在她死了以后得多少人红着眼要抢？更何况，你跟太奶奶总说这位公主多么多么为民造福，要真研究出来了，古代那种医疗水平，她能自己藏着掖着？”
裴清仪看着姜娇娇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柔和：“娇娇说的对。”
看着蒋瑛满是失落的表情，念及蒋家人对自己的事迹世代相传，裴清仪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我那里有一份华阳的配方手稿，但效果并非是传闻中的香料，老太太不嫌弃的话，改天让人给你抄写一份。”
蒋瑛瞬间神情激动：“好，好，好！要真能拿到公主的手稿，清仪，就算是我欠了你一份大人情！”
“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蒋家的调香本事只传本家，哪怕姜娇娇深得蒋家人的喜欢，也没有机会学习制香。
姜娇娇闻言对裴清仪多了几分好奇心：“裴姐姐，你还会制香呀？你会的可真多，能让我闻闻你做的香吗？”
几人越聊越投机，直到傅斯迁来书房提醒，蒋瑛叹着气道：“唉，时间真是快啊，早点请你过来就好了！”
姜娇娇抿唇笑，拿出手机晃着二维码，“这有什么的，奶奶你就是还不懂现在的时代科技有多方便，加个微信，待会儿咱们打视频通话不就行了？”
被她这么一调侃，蒋瑛彻底没了伤感的氛围，用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腿，“小滑头，天天就知道编排我。”
姜家气氛融洽到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与此同时，容城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里，裴若楠小心紧张地递上了精心挑选的礼物。
“梅姨，这是我给您准备的见面礼。上次在傅老的寿宴上一直没什么机会拜见你，没想到梅姨还能记得先。”
梅姨是现在傅宅的女主人，地位非同一般，裴若楠以后想要进门，必然要经过她的首肯。
在得知梅姨主动约她见面时，裴若楠激动得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可真到了见面之际，心中又忽然开始不安。
难道是裴清仪那贱人又吹了什么风？
梅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仔细看起来，你跟清仪虽然是姐妹，但长相却不太一样。”
裴若楠误以为梅姨是故意来为裴清仪出气，刚要变脸时，又听梅姨说：“不过，我倒是更喜欢你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