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声唇角微抿，“差不多吧，甜甜蜜蜜。”

“真的甜甜蜜蜜吗？我要听实话。”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是高中同学，高考结束我向你表白，你没同意，我出国留学了，你在国内上学。

工作后我们意外进了同一家公司，之后我再追你，你同意了，我们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了。”

“不可能，我拒绝过的人就算跟我表白再多次，我也不会同意的。

季无声，你说谎。”

男人笑着将林瞳抱进怀里，下巴磕在她肩膀上低语喃喃，“过去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要现在过得幸福就好。”

林瞳睨了眼怀里的男人，往日的嬉皮笑脸消失，多了几分认真和探究，“是应该专注当下，但我作为当事人之一，也应该拥有全部的知情权。”

“……”

季无声沉默良久才蹭了蹭她的颈窝，回忆道：

“在你同意后的第二天，你为了救一只小猫，被车撞死了。

后面穿书局找到我，请求我帮他们完成一件比较难的任务，作为交换，我要求他们将你绑定为穿书者。

这样即使你的肉身死去，但你的灵魂永存。”

虽然林瞳死在了现实世界，但却能永远活在书中。

“所以我穿书了？”

“嗯。”

“那我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上辈子是个孤儿，里面也没有你的存在。”

“那是穿书局捏造的记忆，除了救猫而被撞死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之外，其他内容都是虚假的。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些记不清上一世那些事了？

因为那些都是你从未经历过的，所以才会渐渐忘却。”

林瞳有些开心，“也就是说我其实不是孤儿？”

“嗯。”

“那我在现实世界里是什么身份？”

“一个超级可爱的人。”

“那我为什么会拒绝你？后来为什么又会同意你？我出车祸后，我的家人呢？他们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很伤心难过啊？我有朋友吗？

还有还有，为什么要捏造一段记忆给我呢？为什么不让我带着记忆穿书呢？附带记忆不是能够更好做任务吗？

对了，我是死了之后才穿书的，但你没死啊，你也能穿书吗？是跟我一样吗？为什么你能恢复记忆呢？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面对自己未知的过去，林瞳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

“……”

沉默几秒后，季无声蹭了蹭她的脸颊，唇瓣含了口柔软的耳垂，撒娇道：“我有点困了，以后再说好不好？”

不知为何，林瞳敏锐地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隐隐哭腔。

她立马推开男人，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却发现季无声那双眼不知为何，红得不行。

“卧槽，你红眼病犯了？”

“……”

“不对，眼睛怎么水润润的？你不会哭了吧？季无声你哭什么啊？”

他无所谓地挑眉一笑，“有吗？可能只是刚刚回想起你被车撞死时有些难受吧。”

神情轻松又自然。

但林瞳知道，季无声越这样，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

她直勾勾地凝视着那双泛红的眼，“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