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声嘴唇抿成直线：“我不是那种人。”

“你是不是那种人，我可能不清楚，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清楚，不是。”

“那你有种别闻。”

季无声来到阳台洗衣区，没把衣服扔进洗衣机，而是打开水龙头装了一盆水。

他盯着手中丝滑又单薄的柔软衣物，凝了良久，默默将头埋在里面。

是他熟悉的茉莉花香。

或许是才穿没多久，不算浓郁，淡淡的。

但更好闻。

因为发烧，衣物还沾染上了林瞳的汗水。

他仔细闻了闻，连汗水也是香的。

季无声大吸一口，顶级过肺，亲昵又留恋地用脸蹭了又蹭，脖颈和耳尖也随之爬上红晕。

他没孩子，所以没种，所以可以闻。

不知是缺氧，还是太香，季无声有些眩晕。

但暗爽之道，就在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无声才将衣服放入盆中，加入洗衣液认真清洗起来，同时也是销毁证据。

晾晒好后，他瞥见洗衣台上林瞳买的新短袖，也顺手接过摘掉吊牌，清洗起来。

谁知刚泡了一会儿，盆子里的水瞬间被染黑。

季无声：？

他朝卧室里叫着，“林瞳，你新买那件黑短袖掉色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掉色的衣服。

林瞳很快回道：“那你很幸运啦，发现石油啦。”

“那我要上交国家吗？”

“这种小事就别打扰国家了，上交垃圾桶吧。”

反正是她之前在某音直播间花99抢购的。

虽然她现在是有钱了，但没办法啊，99一件看起来还不错的短袖，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主播一直在那说“再不抢就没有了，只有这一次活动哦，抓紧赶快立刻！”，总给人一种不抢就漏了大便宜的感觉。

可恶的套路。

收拾干净后，季无声又走向卧室。

为了不打扰林瞳，他的脚步迈得很轻，轻到窝在床上沉迷游戏的林瞳完全没注意。

直到男人走到门口，她才猛然发现，快速放下手机闭上装睡。

但手机里一直传出——

“砰砰砰，救救我，砰砰砰，救救我，砰砰砰，救救我。”

林瞳：“……”

季无声：“……”

男人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差不多接近正常体温的额头，嘴角微咧，“不是说要睡觉吗？又熬夜？”

“和平时代当然要多多练习枪法，不然以后世界末日了怎么办？我这叫未雨绸缪，不叫熬夜。”

“呵。”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渣女，一边想着睡觉一边想着熬夜，连这种事都做不到专一，我对不起它们。”

就在林瞳些许心虚时，季无声忽然拿出手机，“来一把。”

林瞳眼睛一亮，“来！”

虽然她玩王者不太行，但枪法极准，因此之前刚玩吃鸡时就轻松上手。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唯一玩过的游戏就是4399中的美甲美发换装经营赛车冰火人泡泡堂啊！

轻松爆头时，林瞳得意地朝季无声挑眉，“怎么样？姐枪法准吧。”

“嗯。”

“你的枪法也不错嘛。”

甚至还比她厉害点，在游戏里，林瞳很少遇到比自己枪法厉害的人。

“还行。”

如果他枪法不准，早就死过无数次了。

她的枪法，也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