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膏一日就可见效,三十罐香膏只要有十个人用了,便足够了。
一罐香膏只够用一个月,苏芮要趁这一个月将铺子开起来,还要把名声扬出去。
赚不赚无所谓,得要让这些世家夫人小姐来一次就留住人,让她们宁愿舍弃对她的那些鄙夷,对雍亲王府的那些顾虑也要前来。
两次,三次,时间长了,心中自有偏向,也就能在家主那说话,总能说动那么几个,至少,会有更多人考虑云济这个雍亲王。
但说来容易,做来却难如登天。
苏芮从未经商过,娘亲原本嫁妆里的那些铺子过去也都是梁氏捏在手中打理,永安侯府的就更是轮不上她了。
光选址,她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
不是地段不合适,就是掌柜的怕涉及不肯卖。
头疼得她太阳穴都涨,疲累更胜之前,心里暗骂还是云济那死秃驴舒服,躲在兖州去享福了。
骂着骂着,就进入了梦乡。
“啊秋!”
近卫一个喷嚏,险些打在云济手中的信纸上。
云济移开了些,“若是感染了风寒就回去歇息,不必硬撑。”
近卫擦了擦鼻子,摇头不肯。
他们这一批暗卫都被调成了近卫,最是清楚云济现下的困境。
兖州这群兵虽是谁都能看到的肥肉,可也都是刺头,极难驯服。
云济从来兖州到现在,底下的兵没有一个服气的,个个都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即便掉脑袋也不屈服于这等还俗后就空降来的指挥使。
永安侯那个前锋参领也没什么用处,老泥鳅那些招数在那群刺头跟前压根不起作用,反倒更叫那些人不服,觉得云济就这点本事,还要老丈人来办事。
云济都不做解释,一群近卫却替自家主子委屈,可有云济的命令在,他们也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守在其身边,确保主子安全。
就在心疼自家主子的时候,近卫瞧见云济嘴角上扬了扬。
自来兖州,主子虽然依旧和过去一样神色淡淡,看不出过多情绪,可却没有笑过。
这会看到信居然笑了?
哦!这信是盛京传来的,是妖女、不,是侧妃的消息。
啊,主子果然被迷得南北不分了。
云济并不知晓近卫在心中呐喊,只看着信中京中的情况笑苏芮的脑子里果然是有数之不尽的鬼主意。
一罐香膏,直击京中贵妇们的心中要点,轻而易举破了长宁的阻碍,还顺带手的教训了陈友民一顿。
自己倒是多余担心她了。
手中摩挲着下聘之日苏芮让黑菩萨给他送回来的那枚绑着同心结的玉佩,这几日,全靠着玉佩让他浮躁起来的心能够沉下去。
自苏芮送回给他那日起,他并无再挂过。
毕竟他同苏芮不过只是那般,带着象征定情信物的东西总归不好。
这次为何会带来,他也说不清。
就是出门前看到了,顺带手就收进了袋里。
“王爷!王爷!”外面传来急切慌乱的喊声。
近卫立即警惕,外面跑进来兖州的兵管,满头大汗指着外面喊:“王爷,不好了!您的近卫和沈副指挥打起来了!”
沈副指挥沈铎是这兖州军中最大的一个刺头,也是威望最大的,若云济没有空降下来,他便会是这个指挥使。
这个时候打起来,是个大麻烦,云济立即起身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