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看向苏芮。
苏芮转手就将那小磁瓶扔了,如俯视蛆虫一般看着他冷道:“你这张嘴实在臭,日后,还是别说话了的好。”
她毒哑了他!
她居然敢在这样的大宴上直接对他下毒手?
贱人!
陈友民爬起来想要打苏芮,可都还没站稳,一道身影就窜了出来,一脚将他踢出一丈开外,撞在墙上,疼得他眼前闪黑。
“愣着做什么,喊呀。”苏芮提醒看楞了的小茹。
小茹反应过来,立即扯开大嗓门喊:“来人啊!非礼了!太监郡马爷想非礼人了!”
这一喊,大半个园子的人都能听得见。
太监郡马爷,如今放眼整个盛京城,哪里还有第二个。
陈友民想要阻止,可整个人散架了一样,爬都爬不起来,喉咙又被毒哑,压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听着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而长宁的脚步声他是听得出的,吓得脸色煞白,挣扎着想要跑。
可惜,追月那一脚用了八成力,陈友民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被赶来的长宁逮个正着。
其他赶来的人,看在场的人,纷纷眼神跃动。
这场面,不是同五年前一样吗?
只是春日宴变成了入冬宴,坐在地上的人从苏芮变成了陈友民。
如重回当年,长宁怒汹汹的看了眼陈友民,又转而看向苏芮,问:“他非礼你了?”
“他想非礼我!”小茹大喊着站出来,指着陈友民骂道:“一个死太监,还想要非礼我,空有两双手,真是癞蛤蟆爬脚,恶心死个人。”
小茹是佛庄长大,自小就跟在那些婶子身边,也不懂那些狗屁礼义廉耻,话自然也粗得很。
可形容得却是极为贴切的。
没根的男人,空有一双手还不老实,那不就是恶心吗。
陈友民气红透了脸,张嘴不停发出嘶嘶声,却没有一个人听到。
因为注意力都在往前一步,将小茹护在身后,直对上长宁的苏芮身上。
“郡主,的确是陈郡马因求事不成,恼羞成怒,想要欺辱我这小丫鬟的。”
长宁迅速抓住重点,追问:“求事?他求你何事?”
“呜呜呜!”陈友民紧张的呜呜出声,想要阻止苏芮。
可他被长宁带来的婆子压住,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苏芮倒没直接开口,而是靠近长宁,低声道:“他来求我,让我同我家王爷说说好话,将他调去兖州,他一定效忠我家王爷,还会成为我的助力。”
苏芮言简意赅,可长宁却听得懂其中更深。
撇看陈友民,杀意勃然。
转而又看回苏芮,阴冷问:“如此机会,你不要?”
苏芮嫌弃摇头,“吃里扒外的狗,我瞧不上,郡主费劲抢得的,还是自己享用吧。”
长宁挥手打来,苏芮早有防备,往后一撤,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警示道:“郡主,今时不同往日了。”
随后她的视线往外,长宁顺着看过去,周遭全是人。
而苏芮,无错,她随意打不得她。
“郡主放心,我已让陈郡马闭嘴了,不会将这些事说漏出去。”
松开长宁的手,她没有再打过来,只是死瞪着她。
若眼神能够杀人,苏芮这会只怕已经死七八次了。
可惜,不能。
“郡马将我这小丫鬟吓坏了,我得带她回府休养了,今日宴席便先告辞了。”
事情已经做完,苏芮懒得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