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和一家农场谈好了,我们长期到他们那里进货,一斤鸡蛋给我们十文钱。老板说以后拿的量多还给降价。”
沈安家兴致盎然的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谈生意,感觉好有成就感。
沈安宁点点头,之前她在镇上卖完蛋糕回去时,在一个小摊买过几斤鸡蛋做材料,一斤要十二文。
十文钱基本利润很少了,这家农场大概是以走量为主的。
沈安宁几人牵着奶牛,拿着家当一路回到了镇子口。
李叔正无聊地坐在一颗树荫下喂骡子吃草。
沈安与老远便冲着他大喊:“李叔!”
李坚蹲在树下的身影一哆嗦,“小犊子!那么大声做什么?”
沈安宁走上前去,递给李坚两个大白馒头道:“李叔,我想以后专门雇您的车为我们送货用。”
“啥意思?”李坚有点不明白。
“就是以后我们就不去镇上摆摊了,打算给人供货,这就需要您的骡车拉我们一个来回。而且数量较多,怕是坐不下他人了。”
“叔,您说个价吧。”沈安家直接挑明了说道。
“那十文钱吧。”李坚算了一下,现在去镇上的人少,一人来回两文钱,一天最多拉五六个人,少的时候只有一两个,十文钱包车够他赚了。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由于沈安宁又买了一头奶牛,回去的路上便让沈安业自己给奶牛绑了个牵引绳,骑上慢悠悠往回走。
沈安宁和两个弟弟则是带着家当坐着骡车回去。
一路上沈安宁向李坚打听了一下镇上学堂的事情。
他经常拉人来镇子里,想必是对这些比较了解的。
“宁丫头是要送弟弟上学堂吗?”李坚内心有些惊诧,这才多久他们就已经挣到上学堂的束脩了吗?
都知道读书那可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情啊。
“有这个打算,趁他们还小,想着能尽早送去读些书,长长见识。”
“我听人说圆才学堂一个月束脩是一两银子,镇中书院则是一个月二两银,学杂费啥的我不太清楚,肯定不便宜。”
“那他们收人的条件是什么?”
“好像是得要考上童生才行。我记得你家几个小弟应该还没正式启蒙吧?”
听到这个沈安宁便知道一时半会到正式学堂读书是行不通的了。
“您知道哪里有私塾吗?”沈安宁又问。
“私塾只有隔壁枫林镇的张员外开了一家,但最低也是受过启蒙的孩童。”
沈安宁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让沈安与上学的事还真是急不来。
先让他在家自学识字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再慢慢想办法。
不多时,沈安宁他们率先到了小岗村,几人拿上东西下了车往家走去。
得先把明天星河宴预定的一百份蛋糕切角做出来。
星河宴就是今天他们谈下合作的那家小酒楼。
明天第一天送货,她还得跟着去一趟,不然不太放心,顺道她还要再找几家签订合作。
现在蛋糕生意逐渐步入正轨,家中的人都没少帮忙,一码归一码,也该给他们发些工钱了。
几人刚走到家没一会儿,沈安业也骑着奶牛回来了,路上又是惹了不少村民的羡慕。
整个下午一家人都在忙着准备明天的货,今天风有点大,吹得他们在院子里有点睁不开眼,大家只好躲到了草棚子下面一个挡板后面做,卫生问题是必须要重视起来的。
就在林芳芳坐在灶台处看着柴火时,忽然感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掉落。
等她抬头看去时,只见一片茅草夹杂着灰尘和碎土,如同一块巨大的破布,猛然间从天而降。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本能地想要护住头部。
但为时已晚,“砰”的一声茅草和尘土已经落了林芳芳满脸,只露出惊恐万状的半边脸庞。
灶台上的火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跳跃起来,火星四溅,与掉落的灰尘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混乱又狼狈的画面。
沈安宁和沈安业闻声看过来,见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紧,连忙冲上前去,拉起林芳芳站到了草棚子外面。
“芳儿,咋样?你没受伤吧?”沈安业很是担忧地拉着媳妇左右瞧看。
“我没事,只是一些茅草和灰尘罢了。”林芳芳皱着眉头扫了扫自己身上的茅草碎屑。
见她真的没什么异常,大家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沈安宁也意识到,家里现在的房子实在是过于弱不禁风了,破败是一回事,安全问题才最要紧。
幸好这次掉落的是茅草,若是其他的东西,今天林芳芳和肚子里的孩子怕是都要交代在此,那将是一尸三命。
“我们早些攒够钱,第一时间就是盖新房子。”沈安宁当即决定道。
“阿姐,这些天我们也会抓紧时间攒土坯的。”沈安家也走过来说道。
沈安宁点点头。土坯她是知道的,在现代小时候她姥姥家就是这种房子。
用黄土碎石子还有茅草,加水混合起来晒干的土块。小岗村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房子。
只有村长家的主屋是用青砖盖的,其他房间也是用的土坯。
沈安宁其实是想直接盖一座青砖瓦房,可这样太容易遭人眼红了,别人都没有的自己有,可不就是妥妥的显眼包吗?
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