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主,想不到面对娇妾仍能下此毒手,这般欲盖弥彰,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嘛!”
“解门主,恕我不知解门主在说些什么!”
孟青松余光清扫倒地的尸体,鼻尖是轻蔑的气息。
这个蠢货,早知就不该将剑谱放在她的身上,如今竟如此暴露于人前,岂不是让众人看了笑话。
“孟宗主敢说,此女子与你毫无半分关系,玉衡剑谱不是你盗走栽赃于舍弟身上!”
解千秋怒火攻心,双手攥拳蓄势待发。
“孟青松,就算你杀了她又如何,你还能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墨尘冷笑着,扶起地上哭喊的孩子,轻拍着他的头。
“孩子,如今你娘已死,你只能寻你父亲庇佑了,这儿可有你的父亲?”
男孩懵懂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视线停在孟青松的方向。
“爹爹,川儿好怕。”
“爹爹,爹爹,娘亲怎么了?”
稚嫩的哭声异常的刺耳,每一下都扎在孟晚林的心中。
这孩子看上去有十岁那般大,这十年他们二人,被父亲藏匿的很好,没有任何人知晓,甚至连玉衡剑谱都放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那样娇嗔的哭声,自己从未有过。
原来那么多年,父亲对自己并非疼爱,而是骄纵。
不论自己如何任性妄为,他都不会加以管束,是因为他真正在意的另有其人吗?
墨尘从袖口取出一封信件,举起手臂晃了晃。
“孟宗主如今还断言与这对母子毫无干系吗,这封信件乃是你写给他们的家书,可要我当众念出来。”
解千秋面色阴沉,侧头看了一眼墨尘,双手合十变换指法。
“还要与这样的人啰嗦什么!”
“孟青松,二十年了,你踩着我弟弟的尸骨在这钟山之上,享尽了尊荣,如今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伯父,我来帮你!”
玉箫横在薄唇之下,轻灵的韵律倾泻而出,解兰手指飞快地跳跃着,曲调越发的欢快。
云织摇了摇自己的头,不觉有些发晕。
“解师姐,吹得这是什么,怎么有些发晕?”
沐辰立刻封住了周围几人的穴道:“这是幻术,切勿运转内力。”
“你们几个听我令,立刻后退!”赤松子急忙带着弟子退到了金麟台下,低声咒骂着,“解千秋,你报仇归报仇,也不事先说一声,我这几个小徒弟如何能扛得住你们幻影门的幻术!”
无净提着手中的权杖,狠狠砸向地面,口中念着经文,庇护着身后的弟子。
只见孟青松大喝一声,高举手中大刀,迎面劈下,一身真气疯狂的暴涨,震得解千秋猝不及防。
“你···你竟不受幻术影响。”解千秋难以置信地问道。
玄木刀霸气凌厉,不给对手任何还手的余地,墨尘拔出云川手中的长剑,急忙挡在解千秋身前,一同被震倒在地。
离得最近的解兰玉箫内的幻音,还来不及收回,眼看着真气向自己逼来,只得紧闭双眸。
下一瞬,耳畔传来刀剑相抵的声响。
“好啊!”
“你们当真都是我金麟宗的好弟子,一个两个,都要背叛师门不成!”
孟青松手里的玄木刀一顿,划向另一侧。
“宗主,弟子不孝,还请宗主收手。”
这是。
解兰睁开眼,沐辰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接住玉箫从背后交于自己。
心头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