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秋水僵硬地坐在椅子里，表情变换得非常精彩，吴邪没有再继续说话。

“那万一

这是我故意用来迷惑人的招术呢？”方秋水到底还是忍不住嘴硬一句。

“那看来是我被迷惑了。”吴邪煞有其事地点头，“都没有发现你真正的身份，对吧，书法老师？”

“算了。”方秋水摆摆手，“你没说错，我以前确实是跳芭蕾的。”

没说几句话，方秋水忍不住重新挺直腰背，让她驼背窝在沙发里，跟给她上酷刑没两样。

这已经是她保持了二十五年的习惯，根本不可能一朝一日改掉。

“所以从以上这些事情来看，你绝不可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人，更像是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被培养起来的孩子。”

【哇，宿主，吴邪他完全说对了哎。】

【你到底哪边的？】

【怎么办宿主，吴邪他已经把你看穿了。】

【凉拌，我现在敲晕吴邪把他埋到雪山里去。】

【真的吗，宿主我帮你选好位置了，现在马上同步给你。】

【】

方秋水想不明白，正常人谁会去注意这种事？起码她就没有听潘子，或者阿宁他们说起过。

甚至是裘德考公司那几个自来熟的老外，都没有问过她类似的事情，显然没有注意过这些问题。

“你说得很对。”

看方秋水并不否认，吴邪终于有些好奇起来，“那你怎么会踏入我们这一行？”

这个问题一出，方秋水苦笑一声，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生死关头，不管是什么行当都得进。”

“看来大家都有不得已的时候。”

方秋水点头，“是。”

在回杭州的飞机上，吴邪在快落地的时候，问了方秋水一个问题。

“你应该没有老板吧？”

方秋水还在低头看手里的杂志，她头也不抬，“没有。”

“你看我这个老板怎么样？”

方秋水翻页的手一顿，终于转头去看旁边的吴邪，“我骗过你哎，这也敢用我？”

“我又不傻。”吴邪笑着继续说道，“我分得清善意的谎言，更何况你每次骗我的时候，都是像我三叔一样为了保护我。

四舍五入来看，阿水你比我三叔他们厚道得多。”

“当保镖的话，我的工资要比王盟高才行。”

【宿主，你别聊岔了，快答应吴邪就好。】

【接下来的十年吴邪是我的老板，可不得好好聊清楚工资的问题吗！】

吴邪失笑，“可以。”

“那”，方秋水伸出手，“东家，以后靠你照拂了。”

吴邪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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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大暑。

酷热的七月来临，吴邪和方秋水搭飞机到南宁，而后乘火车去到巴乃，在县上见到胖子叫来接他们的村民。

两人看着停在面前的拖拉机，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