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时,太阳正大的时候,林沫终于让休息了。
而早拉的双腿发软几乎被下人拖着走的徐怀谦,这会已经趴在地起不来了。
“侯爷,你现在怎样了,好点了没有?”林沫走过来,蹲在他面前。
“我被你害死了。”徐怀谦虚弱地抬起头来,眼底带着愤恨,他怎么就信了她的话?
喝了那碗锅底灰的水后,他拉的更厉害了。
现在浑身使不上力气,虚脱了。
“侯爷你冤枉我,我哪里有?”林沫委屈:
“侯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是什么药,吃下去要起效果都需要有一段时间吧。
侯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自问一下,这一个时辰你还有拉吗?”
徐怀谦愣住了,好像这会的确没拉了?
林沫嘴角轻勾,“所以侯爷这偏方是不是还算有用?”
徐怀谦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侯爷你好好休息,我带人去找吃的和喝的。”林沫站了起来朝秦云舒和五个孙女走过去。
让她们先在树荫底下休息,并且让容嬷嬷留在这里照顾她们之后,她这才带着老五老六离开。
她一走,徐修远立即往徐怀谦方向挪过去。
“爹!”
徐修远吐了一口浊气,“你没事吧?”
问这话时,他眼底带着一抹同情。
这种痛苦,他之前受过,那简直叫一个怀疑人生。
“暂时死不了。”徐怀谦虚弱地摇了摇头。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着不动,太累太疲倦了。
“爹,我怀疑林沫她是故意折腾我们,但我没证据。”徐修远压低了声音,眼底一片深沉。
徐怀谦看了他一眼,随即闭上眼睛,“我有眼看。
现在她是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号为我们,我们拿捏不到她的错处。
这个偏方,我问过府中的老人了,的确有人这样治腹泻。”
徐修远眉头紧锁,“爹。
你没发现吗?府中的下人现在都不怎么听你的话,都是听她的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如何?”徐怀谦冷笑:
“只要我吱声,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不听话的下人,卖了便是,不是什么大事。”
徐修远一听也是,下人而已,卖了便是,的确不用上心。
想到这,徐修远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爹,我娘她们也快到了,她想晚上见见你。”
徐怀谦愣了一下点头,“好。”
的确该见见了。
自己身上现在身无分文,该见娇娇了,顺便从她那里要点银子,也好接下来的各种打点。
“爹,我也想见芬芳了。”徐修远叹气,眼底带着心疼:
“她辛苦了,也不知道我们的儿子怎样了!
她们可不能有事,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咱们徐家唯一的男丁。”
“放心了,徐鹏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徐怀谦扫了他一眼,“收敛点,别被你娘发现不对劲。
我告诉你,若是被你娘察觉到不对,你不死也脱层皮。”
林沫这女人最近跟疯了一般,对他们父子很差,却对秦云舒母女几个好得不行,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秦云舒她们母女几个。
若是让她知道修远养了外室,她绝对做得出弄死修远的事情。
这话一出,徐修远神色瞬间不好了。
“爹,我们还要忍受他们多久?”
“等。”徐怀谦抿起了嘴唇:
“等京城的消息。”
知道了镇国公府的下场,他才能进行下一步。
不然现在弄死林沫的话,镇国公府肯定会彻查她的死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徐修远点头,目光落在秦云舒和那五个女儿的身上,眼底露出来的却是赤裸裸的嫌弃。
儿子都生不出来的母鸡,要来有什么用?
而林沫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