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君遥仿佛看到大和抚子与家庭主妇结合体的诞生——不问缘由,为归家丈夫提供爱与包容。
这没什么不好,还能让江户川柯南安心向前冲。
但她也看出是毛利兰的本能在求救,才会真诚地对自己剖析内心。
因此没有丝毫愧疚,继续往里面添柴。
烧干水分,才能理智的正视问题、解决问题,对不对?
君遥微笑着回答:【是否信任对方,不能出于愧疚和补偿心理做决定。
应该考虑的是其他情况,比如他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有做出让你产生某方面信任的行动……
以及问问你的心,当你听到那个女孩说的消息时,究竟在想什么呢?】
心里在想什么?
毛利兰心神震荡,匆忙道谢。
直到上课铃响,看见自动黑屏的手机上映出的影子,眼前依旧浮现着君遥的文字。
仔细回忆,恍然发现藏在震惊下面的空白中,还夹杂着几不可查的庆幸。
新一还活着,没卷进什么利益链条而遇害,也不像柯南那样,切身经历成实的自杀与善意。
尽管没消息,但他是安全的,还有心情交女朋友、接吻,甚至做更多!
担忧、愤怒、嫉妒与自嘲纠缠一起,分不清哪个更疯狂!
毛利兰后怕地打了个冷颤,倏地想起园子曾经的疑问:
——“兰,如果你是奥菲利亚,会怎么做?”
问题刚在脑海中重现,毛利兰的嘴角就泛起苦笑。
能怎么做?
奥菲利亚关于哈姆雷特的所作所为起码师出有名,自己呢?
毛利兰努力忘掉这些负面的想法,打起精神开始听课,没过多久,就投入了进去。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等待着某一天的再次爆发。
此时此刻,未曾出土的种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毛利兰照常上课,和关心自己的园子简单提了原因。
回家碰到找自己的量子桑,思索一会儿,约人一起去了楼下的咖啡店。
“毛利桑,我为昨天的事情感到抱歉。”
量子盯着涟漪未消的咖啡,眼神动了动,努力组织语言道:
“我和工藤新一没有任何关系,只知道他是个高中生侦探,昨天我……”
毛利兰听着对方的讲述,愕然发现自己敏锐许多,比如……察觉对方解释之前,有不经意地看自己一眼。
随后像是旁观者一样,以半抽离状态了解了昨天的经过。
昨晚被自己误伤的那位是上村直树,他在一次队内比赛中,被足球天才赤木英雄铲断右小腿。
觉得痊愈后达不到原来的水平,假借绑架赤木弟弟的名义要求输球,好告诉天才不是所有事都能称心如意。
而量子被委托照顾赤木弟弟,按绑匪要求不敢直接找侦探,又没找到新一,就用男女朋友的借口找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兰碰了下咖啡杯,不知从何说起,干脆挑了跟自己有关的问:
“量子桑,昨天我破门进去,上村桑的伤势有加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