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淮随手指了指包间里服务台,“你们先去那里坐着,等我打完球再说。”
林启淮这一场球打了快两个小时也没见结束。
徐明诏坐着屁股有些疼,他挪了挪屁股,许晋轩起身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身边没了人,他很没安全感,想跟过去的,可是许晋轩脚步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口处。
他一落单,林启淮果不其然就来骚扰他了,坐在他身边,放柔声音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摇头拒绝,焦急地看向门口,等着许晋轩回来。
林启淮露齿一笑,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手伸过来抓着他的手,眼神放肆地打量着他的脸蛋,“我说你这张脸去夜魅挂牌,至少也得卖个几百万吧,跟谁不好,非要跟许晋轩,他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能有什么钱?你要不跟了我吧,我一个月给你八万生活费,够不够?”
“你走开!”林启淮简直是把他当男j看待,徐明诏气得脸蛋通红,狠狠推开林启淮,抓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这所球馆很大,外面的过道绕绕弯弯的,他顺着指示牌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洗手间,许晋轩不在,他以为许晋轩回包间了,他便折返回去。
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记不得回去的路线了,晕头转向地乱转了快十分钟,许晋轩打电话来问他去哪里了,他说不清自己的位置,许晋轩说林启淮打完球了要带他们去一个地方,让他下楼去场馆大门等着。
他照做了,找到电梯,眼看电梯门要关上,他冲过去急喊:“等、等一下!”
跑得太快太急,身体成功挤进了电梯,脚步却没能成功收回,他以为要跌个狗吃屎,闭紧双眼迎接疼痛的袭来。
身体意想不到地撞入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鼻间飘进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不呛人,反而有种涩冷的葡萄酒香气,在密闭的空间里存在感十分强烈。
怎么好死不死撞别人怀里了!
徐明诏羞红了脸,连忙弹开身体,低头道歉:“对不起!”
对方没有回应,徐明诏疑惑地抬头,他看到了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
那一张脸的主人,是他噩梦的源头,是他不齿过往的罪魁祸首,是他用尽一生都想要忘记的人……
雨滴敲打窗壁发出嗒嗒的声音,地震般的踹门声轰然响起,他的灵魂回到了全然黑暗的世界。
“开门!许晋轩。”门外的人命令道,不停地大力踹门。
许晋轩受惊似的放开了他。
没有空调的房间,空气中一股潮湿燥热的黏腻感。
许晋轩一副酒醒了、若无其事的样子,郑重地道歉说:“真对不起,我有点醉了,把你……看错成别人了。”
“我们先出去吧。”许晋轩说着,手搭上了门把。
徐明诏的身躯被痛苦侵蚀得摇摇欲坠,他当着许晋轩的面,一把扯下了假发,再把丝巾扯下,露出了男性象征的喉结。
一道雷光闪电轰隆劈下,许晋轩看清了他是男生,一副鬼上身的表情,惊愕,不可置信。
徐明诏泪如雨下说:“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许晋轩说,他的第一次是和许晋轩,骗他的
许晋轩说,两个月之后会接他回去,骗他的。
许晋轩说,把宏远的账本机密偷出来,袁赫会放他自由,也是骗他的。
徐明诏痛苦地大口喘气,他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
怎么会那么难受,怎么会那么痛……
他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原来他的心早在那丢失的三年间死掉了。
被许晋轩精心编造的谎言给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