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王枕微咒骂出声,手中的寒月斩已经没办法握紧坠地。
杨景琰走到她身前,她眼看着他拾起她的寒月斩,用刀背轻佻地拍打着她的脸颊:
“于阗公主算什么?孤想要的,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哈哈哈!”
杨景琰用刀刃突然挑开她衣带:
“你也是时候履行,太子妃的义务了。”
锦缎撕裂声里,王枕微突然低笑:
“太子殿下,确定要继续?”
她染血的唇勾起诡异弧度:
“太子殿下可是忘了?臣妾体内的寒毒,可是会通过那档子事过到你身上的。”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寝殿内炸响。王枕微头偏过去,一缕鲜血顺着唇角滑落,滴在素白的衣襟上。
杨景琰却不肯就此罢休,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他的拇指粗暴地碾过她染血的唇瓣,将那抹嫣红抹开,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好一个太子妃!好一个王枕微!”
杨景琰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
“孤今日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
王枕微被迫仰头,纤细的脖颈被扯出一个漂亮且脆弱的弧度。
寒毒发作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然而她却仍然能够看清太子眼底翻涌的暴戾与疯狂,这样的人当真配得起储君之位么!
杨景琰猛地松开钳制,带着怒意起身。
方才的这一番折腾诱发了他腿上的旧疾,他的腿微微发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却丝毫不减威势。
他走到殿门口,突然回身,将一物狠狠掷来。
正是王枕微用来压制寒毒的青瓷药瓶,药瓶被他丢在王枕微身边,他再也不回头的转身离去。
“孤的太子妃,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东宫寝殿的殿门轰然关闭的声音,将太子最后的话语隔绝在外。
——————长宁·公主府——————
杨嘉仪与沈知韫从醉仙楼回来时,公主府已经掌灯。
回到寝殿,杨嘉仪亲手绞了热帕子,执起沈知韫的手,小心避开他手上的伤为他细细擦拭。
温热的帕子拂过沈知韫的指节,每一处骨节都美好得令人心颤。
这样子好看的手,此刻正温顺地躺在她的掌心。杨嘉仪一边擦拭着一边欣赏……
烛火下,沈知韫的手如白玉雕琢般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沾着宴席间的酒香。
“殿下……”
沈知韫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这些琐事,让下人们来做便好。”
杨嘉仪不答,只将帕子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温热的水汽氤氲间,她指尖抚过他掌心的纹路,杨嘉仪突然低声说:
“你的手…真好看。”
沈知韫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那殿下可要…好生爱惜。”
闻言,杨嘉仪仍然握着帕子的手一顿,她突然想起重生前沈知韫被砍断的双手。
她……并没有好生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