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她没料到阎屹洲会过来,更也没有料到,陆修尘是阎屹洲特地为梁雅静安排的心理医生。
“阎屹洲?”
阎屹洲随即走进办公室。
陆修尘见靠山来了,连忙起身让座。
阎屹洲随即坐在陆修尘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刚好是苏绾棠的对面。
苏绾棠从未与阎屹洲打过交道,以往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大多是上流社会的酒会,或者家宴中。
传言都说阎屹洲是活阎王,可她每次见阎屹洲的时候,阎屹洲都表现的十分谦逊,也就让她对这个晚辈产生了一些错误的认识。
也正因如此,她才感算计阎屹洲,试图让他与自己的女儿生米煮成熟饭。
可现在。
她与阎屹洲之间只隔着一张办公桌。
一瞬间。
笼罩在阎屹洲周身的低气压蔓延至整间办公室,将苏绾棠团团包围。
那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苏绾棠方才嫉妒嚣张的气焰,这会儿明显弱了下来。
“阎三少,这是我与故人之间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阎屹洲唇角微勾。
吸血鬼般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墨黑的眸子里染着怒意。
要不是秦枳看在宋嫣然的面子上劝他不要与宋家计较,阎屹洲不确定这会儿苏绾棠会是什么下场。
毕竟他想要对付一个人,从来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阎屹洲压下想将她折骨扬灰的冲动,咬着牙根说道:“我无意管宋太太的私人恩怨,可宋太太所谓的故人,是我未婚妻的母亲,您觉得我会坐视不理么?”
“你是晚辈,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我劝你不要感情用事,免得帮错了坏人。”
“嘁!”
阎屹洲突然的嗤笑,让苏绾棠心虚,她故作镇静的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宋太太您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苏绾棠拧紧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阎屹洲答非所问的说道:“宋太太您当年利用秦信诚玷污梁雅静,并通知媒体到场,制造两人偷情的戏码,直接导致已经怀孕的梁雅静与宋知宴分手,然后自己上位,成为如今的宋太太……”
阎屹洲微顿。
观察着苏绾棠骤变的脸色。
继而眉峰微挑,嘴角勾起一弯冷厉的弧度。
“……我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坏人?”
苏绾棠心脏猛地一滞。
阎屹洲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让梁雅静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侵犯了她的人,但我知道,你即使嫁给了宋知宴,除了得到宋太太的名分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连你们唯一的女儿宋嫣然的出生,似乎也是你算计宋知宴才怀上的吧?”
苏绾棠心底咯噔一下。
她一脸惊愕的看着阎屹洲,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胡说!”
阎屹洲轻嗤了声:“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阎屹洲在调查宋知宴与梁雅静关系的时候,也顺便调查了这些年宋知宴与苏绾棠的婚后生活。
宋知宴结婚数年,真正留宿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而每次回家,都是早出晚归。
但这只是为了在女儿面前扮演一个好父亲的形象,不让女儿认为自己的家庭不幸福。
可以说,苏绾棠即便有着光鲜的身份,却是在婚姻的坟墓里面守活寡。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