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掀开的一瞬,秦枳看到被自己弄脏的床单,俏脸倏地一红。
阎屹洲也突然意识到。
方才忙着给秦枳买东西,回来后又给她冲红糖水,竟然忘记换床单了。
“忘记换掉了。”
秦枳红着脸说:“你不嫌弃吗?”
阎屹洲对这个问题很是莫名其妙,他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为什么要嫌弃?况且,所有关于枳枳的事情,我都不会嫌弃!”
秦枳再一次被阎屹洲感动到。
她愈发觉得,阎屹洲就像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男生。
前提是,不要触及到他的逆鳞。
“太晚了,先睡吧,床单明天再换。”
“嗯嗯。”
秦枳才躺下,身边的阎屹洲便开始搓手,好一会儿后,将搓热的手放在她腹部。
秦枳因阎屹洲的举动感到惊讶。
“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嗯。”
秦枳害怕再把床单弄脏,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
一整晚还跑了好几次洗手间。
每一次她返回被窝的时候,阎屹洲都会用那双温热的大掌给她捂肚子。
清晨。
秦枳在腹部隐隐的痛感中苏醒。
忍着腹部的不适来到洗手间洗漱。
突然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回想起昨晚阎屹洲单膝跪地的画面,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秦枳抚摸着钻戒,嘴角不自觉勾起来。
洗漱后下楼,发现阎屹洲已经准备了一桌营养餐。
竟然全都是针对生理期的膳食。
连她都不曾对自己这么细心过。
秦枳感觉幸福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不然还是请个阿姨吧。”
“枳枳不爱吃我做的饭吗?”
“我想你多休息一会儿,不想你这么辛苦。”
“我不觉得辛苦,况且……我想多点时间跟你独处,不想被人打扰。”
“阎屹洲,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说心里话也叫会撩?那你有被我撩到么?”
“吃饭!”秦枳红着脸。
吃过饭后,阎屹洲察觉秦枳气色不是很好,唇色也相较平时淡了些许,疼惜的说道:“今天你在家里休息。”
“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以前你身边没有我,可你现在有我了,我不允许你不舒服还去工作。”
真是霸道又温柔。
秦枳也确实不太舒服,这样就算去工作,只怕也没什么效率,索性就答应阎屹洲在家里休息。
待会儿要是好些,在家里写写方案也是可以的。
阎屹洲走后,秦枳看着满屋子的糖果陷入沉思。
还有那么大一座蛋糕塔,以及那么精致漂亮的一个糖人,扔了怪可惜的。
秦枳连忙在网上为糖人定制了一个巨型展示柜,至于蛋糕,就只能想办法处理掉了。
这座蛋糕塔只有顶端的位置切下两小块,因为体型比较庞大,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缺失。
秦枳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处理这座蛋糕塔时,门铃突然响起来。
“您好阎太太,我叫白秀芬,是阎先生雇佣的家政师,来整理房间的。”
秦枳打开门便见到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身穿家政公司工作服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女人态度十分恭敬温和。
而她那句阎太太,直接让秦枳愣了一下。
“呃……你进来吧。”
白秀芬工作素养很强,手头麻利,每一处都整理的十分规矩。
眼见着凌乱的客厅,没一会儿功夫就收拾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