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男人孩子们上班上学的出门，杜小莹就领着小闺女上了山。

“妈妈，小五捡柴。”

“嗯，去吧，不能跑太远。”

“嗯嗯。”五丫背着自己的小背篓，吭哧吭哧地撅着屁股捡柴火。

杜小莹想往里走走，但不放心闺女，也只能和大伙一起在外山徘徊，不时抬头看看闺女。

她注意到不远处的小亦，从兜里掏出随身装的水果糖，下一秒，就见何知青笑着走了过去。

一高一矮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

何知青无意中转眸，看到不远处的人，愣怔一秒，随后朝着对方笑着点了点头，便弯腰捡树枝走开了。

杜小莹抿唇，刚刚她没看错的话，何知青在看到她的瞬间，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婶婶，你怎么来了？”

“小亦，这糖你装好，饿了就吃，上次多亏你了。”杜小莹压低声音，“小亦和何知青很熟吗？”

小亦黑眸闪了闪，垂下脑袋，“不熟的～不过，大哥哥是除了婶子之外，唯一不嫌弃我的。”

杜小莹看向那道远去的背影，又看向低着脑袋的孩子，心底敏锐察觉不对劲。

刚才两人说话的熟稔模样，不像是不熟的，可何知青刚下乡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妈妈~”

听到小闺女喊自己，忙低声叮嘱，“小亦把糖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嗯。”

小亦重重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想到爷爷的叮嘱，咬唇把肚里的话都咽了回去。

“妈妈，小五要喝水～”五丫掂着脚尖，去探妈妈身上的水壶。

杜小莹忙解下水壶打开，递到小闺女嘴边。

五丫两只小黑手抱着比自己脸还大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眼睛亮晶晶的，“妈妈，甜甜～”

杜小莹被闺女可爱的小脸融化，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走了，晚上回家妈给我们小五做猪肉土豆包子。”

“哇～妈妈最好了～”五丫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写满了爱妈妈。

杜小莹心底软的一塌糊涂，搂着闺女的手臂控制不住地紧了紧，“小五，妈这辈子一定会保护好你，让你平安快乐长大！”

“小五最喜欢妈妈了～”

原本鼻尖酸涩的杜小莹，瞬间被闺女的话逗笑，点点小家伙的鼻子，“你呀~你昨天还说最喜欢爸爸了，前天说最喜欢大姐”

五丫小手捂着嘴巴，咯咯咯笑出声。

“咕咕咕——”

“吱呀——”

破败的木门被打开一条缝，探出一颗小脑袋，“婶婶？”

杜小莹把一包报纸包着还有余温的包子塞了过去，“这是婶婶做的包子，拿进去跟爷爷一起吃。”

不等小亦有所反应，她人已经撒丫子跑远了，一口气跑回了自家。

“小亦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