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泽眼神一凛。
八成概率,苏晴晴此刻就在房东身边。
要真是这样。
所谓等一个月才能搬走,八成是苏晴晴的意思。
淦!
这一个月还不得被玩死!
林泽死死攥紧手机。
不行!
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没有认命这两个字。
深吸一口气,回想刚才应该没说什么作死的话,苏晴晴的小本本上应该没再记一笔。
他强作镇定道:
"那于叔你先忙。"
"有空房了随时联系我。"
听着林泽平静地挂断电话。
嘟——
王大庆盯着黑掉的屏幕,又看看苏晴晴。
实在憋不住好奇心:
"我能问问,你跟林泽到底什么关系啊?"
这姑娘看着就跟他们城中村格格不入。
不是吹,整条街就数他家卫生最好。
可苏晴晴往那一站。
硬是把小店衬成了叙利亚战损风。
哪儿都透着违和。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降维打击。
临走前,苏晴晴红唇轻启,丢下一个炸弹:
"是我想占为己有的人。"
哈?
这算什么回答?
王大庆呆若木鸡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半晌才喃喃道:
"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野的吗?"
苏晴晴很久没走过这么狭窄幽暗的巷子了。
潮湿闷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像是裹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塑料膜。
角落里隐约飘来霉变的酸腐味,混着下水道若有若无的腥气。
刘助理踩着高跟鞋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压低声音:
"您太心急了。"
"林先生恐怕已经猜到是您的手笔了。"
夜色浓稠得化不开。
苏晴晴走进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吞没,只余清冷的声线:
"嗯。"
"本来也没打算瞒他。"
她布了这么久的局。
不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撞进网里?
白微微说过——
惊喜要像拆盲盒一样层层剥开才有趣。
就像学生时代,突然宣布的假期永远比早有预期的更让人雀跃。
但江晚棠说得更对。
林泽现在就像只警觉的兔子。
逼得越紧,缩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