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爱苍生，偏爱仪欣。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耳尖微动，听到她藏在他怀里偷偷的笑声，不自觉也勾唇笑，把她往怀里又搂紧些。

“很想仪欣。”他吐出一口气，缭绕如佛前青烟。

“帝君喜不喜欢小狐狸？”仪欣迫切地勾住他的脖子，无师自通爬到他的身上，双腿缠住他的腰。

“喜欢小狐狸。”帝君轻轻抿唇，“本尊会对仪欣很好很好。”

他吞咽过滤一下口中的话，慎重牵着她的手在她闺房前的石阶上坐下来，又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他垂着头温和笑着看她，眼里的爱意如月光般温柔缱绻，从前克制着，如今肆意流淌。

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仪欣，如果和本尊在一起，你不高兴的话，一定要跟本尊沟通；如果有人欺负为难仪欣，本尊会无条件给仪欣撑腰；如果…后面很长很长的日子里，你发现自己心意改变，那就顺从心意离开，本尊永远尊重仪欣的选择。”

“帝君…你说什么呢？”仪欣有些不高兴，他总是拿自己当小孩，觉得自己不懂爱。

“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人看！”她生气地呲牙，凶他。

“………”他噎一下，不敢承认。

百年，她就是只窝在他膝头睡觉的小狐狸。

仪欣气鼓鼓地接着说：“帝君，我娘亲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大哥二哥都出生了。你还不拿我当人看！”

她怎么可能不懂爱呢。

她好喜欢帝君。

皇帝闷闷笑，“仪欣…好可爱。”

“那帝君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吗？”

“不然呢，小乖？”

皇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看她都觉得她好明媚好漂亮，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摩挲她衣裳的褶皱，“本尊和仪欣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仪欣，不为怜悯，不为恩情。”

仪欣又捂嘴偷偷笑，抿着唇像是只刚偷到灯油的小老鼠。

帝君叫她“小乖”。

她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嘟囔，“帝君，我们可以接吻吗？像话本子上说的那样……”

说完，她咯咯笑着拽他的手拉他进闺房。

他血气上涌，被她的话撞得闭了闭眼，把她打横抱起来，克制地放到她的床榻上，喉结滚动，戴着佛珠的手轻轻掩住她魅惑撩人的眼睛，哑声叹息。

“这种事…怎么用得上你来主动。”

若是千万年前有人预知他爱上一只年幼的小狐狸，他定会嗤之以鼻，这么会编不妨去司命星君那里写历劫轮回。

司命定不下他的命数。

可是，他真的爱上一只小狐狸。

“帝君…帝君…要呼吸…”

“小乖…好娇啊…好娇啊乖乖…”

他没有接过吻，生涩，她也生涩。

被她舔的唇瓣晶莹，她还会咬人，将他唇角咬得含着血珠，又啜泣着舔他的血。

接吻，需要这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