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四合院,前院会场。
阎埠贵的突然请辞,让院里众位邻居大跌眼镜。
毕竟在这个社会中,无论什么职位,无论它或大或小,有总比没有强。
但院里也有几个明眼人,知道阎埠贵在给自己找退路。
而梁主任盯着阎埠贵,脸上露出冷笑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当,那就换人好了。我相信这院里有的是人才!”
“王主任此言差矣,不是我不愿意继续服务邻居,而是我本人身体有恙,难当大任!”
阎埠贵面对有些无理的梁主任,半点话头都不愿意留下。
梁主任面对突然强硬的阎埠贵,只能无能狂怒道:“行了!废话少说,既然你已经请辞了,那这没你事了,一边去吧!”
“对不起梁主任,我还不能一边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在众人目露诧异的眼神下,缓缓朝梁主任身旁走去。
“古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对门这家是我的邻居,我更不能坐视有人欺辱她,而放任之,既视而不见又置之不理!”
随着阎埠贵步子的迈近,众人觉得他的身形高大了起来。
梁主任紧紧攥着拳头,脸上眼角抽抖说道:“好好好!原以为你阎埠贵是个教书先生,没想到你也如此不明事理。这么说来,你也想和街道对着干喽!”
“王主任又说差了,我阎埠贵教书育人几十年,最能知道公忠体国这个道理。但今日你嘴里的这个国,是你要为难的这家人拿血换来的!”
阎埠贵走到梁主任身前,有些居高临下的说道:“梁主任,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是这女人他丈夫和碟匪拔枪对射的地方,也是在这个地方,老居委会主任被碟匪杀害的地方。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亲手把碟匪绳之以法!”
梁主任忽然觉得身上渗的慌,咽着唾沫说道:“那…那又怎样?这样就能和国家对着干吗!我看你们这思想都出了问题!”
阎埠贵面对这不讲理的居委会主任,推了推眼镜苦笑着说道:“梁主任我不明白,什么时候不鼓掌就变成了和国家对着干?有些帽子扣得,有些帽子扣上去为难的可是自个!”
赵秀宁见一向圆滑的阎埠贵,此刻为了自己出头。心里感动之余,也为丈夫的眼光感到赞叹。
这阎埠贵虽然喜欢斤斤计较,但至少能和人心贴心。
古有报之以桃投之以李,想来便是如此。
赵秀宁随即扶着凳子,一旁的杨柳忙起身扶着她。
待赵秀宁带着众人的目光走下台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梁主任说道:“你既然是居委会主任,就应该明白居委会的职责。但我看你这样子,大概也不清楚这些。”
赵秀宁见梁主任又要发飙,急忙压着话头说道:“但这无妨,谁让我家满门忠烈,尽管你没有这个权力,我赵秀宁仍是愿意随你走这一遭。古有岳飞无惧莫须有之罪名,今我赵秀宁也不怕被冤死这一回!”
轰!
阎埠贵脸色瞬间发白,这熟悉的且让人恐惧的感觉又来了。
他之所以硬着头皮出来说和,就是怕闹出这种难以收场的争端。这东厢房里的一家子,怎么尽是这种不怕天塌的性格。
还不等阎埠贵说话,其余居委会大妈忙着跑了过来。
“赵同志误会了,没人要来你家拿人,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况且你也没有犯下什么罪过。”
赵秀宁随即冷笑一声,继续朝着梁主任说道:我还就告诉你,这不鼓掌没有其他原因,而是我压根不愿意鼓掌!你们所谓的嘉奖也与我无关,别说是你这个居委会主任了,就是他轧钢厂长来了也是这话!”
“你!!”
梁主任感觉自己快要气爆炸了,眼神死死盯着赵秀宁。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念你年纪大了是个女同志,不然我早都耳刮子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