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入幕。
在外面公私合营的小饭店里,吃饱喝足后。
向东背着军绿色挎包,施施然的从垂花门里走了进来。
不背不行,今天没见着棒梗,心里没底。再说这包里装的存折抚恤金等,可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话说这贾东旭这好大儿棒梗,今年应该也有六七岁了吧。
回屋后插好门闩,又感觉不放心。想了想,又拿条凳顶在了门后。
待门窗关严实后,向东坐在里间床边,把挎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开始盘算了起来……
屋外月已经露头,院儿里也静悄悄的。
“他爸,你说对门这小子,就这么住进来了?”
阎埠贵家,三大妈脸带酸样儿的小声说道。
“你懂什么,这房子是人家向所长,当年为了支持街道工作,自个掏钱买的,人那是私房。”
阎埠贵一脸老神在在的接着又道:“你别看今天院里那些人,都急赤白脸的。我告诉你,没用!当年让他们花钱买,没一个愿意的。现在房子不够住了,这能怪得了谁。”
“那咱家解成那事,有眉目了吗?”三大妈听后,也不盘算了,又操心起了自家大儿的事儿。
“这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三大爷一脸的洋洋得意。
“啥妙计,快说来听听!”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我保证明年开春,他和于丽结婚有房子住就成。”
老两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和阎家欢快的气氛相比,此时的易中海坐在桌前,面色微重的沉思着什么。
“当家的,早点睡吧。”
一大妈看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的易中海,又宽慰道:“要我说柱子这孩子也真是的,哪儿有那样跟人说话的。哦,好端端的跑人家里去,进门就耍横。搁谁心里都不舒服,我看他就是你给惯的。”
“他这不是不知道今天来新人嘛!你先睡,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易中海愈发烦闷的道。
随后就出了房门。
一大妈坐在床边,望着易中海出门的方向,怔怔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又传出一声叹息。
“梆梆梆~”
“老太太,睡了吗?”
“是中海啊,门没关,你进来。”
说着屋里亮起了灯,只见聋老太太已经端坐在床上。
“中海,你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聋老太太虽心知肚明,却面露疑色。
人老奸、驴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
对于下午前院发生的事,她并不是一无所知。谁要是当她真聋,那谁才是真的聋。
“老太太,谁知道向承业突然冒出来个侄子,一人住四间房,弄得院里很多人,心里都不上不下的。”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
“你呀,操那么多心干啥!你只要把柱子和东旭笼络好就行了。”
易中海听后,沉思不语。
这人啊,千万别心思重,容易钻牛角尖。
一个是前院新来的,一个是中院老住户,谁和谁也不挨着呀。
但这人比傻柱更狗,领地意识更强。由于没儿没女的,是个绝户!心里稍微有点拿捏不准的,他就寝食难安。
中院,贾家。
“东旭,你以后离前院那小子远点。别惹你师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