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吕秀惶恐之际,两侧的树林传来一阵吼声。
数十人直接从林中冲了出来,将他团团包围在中间。
“你们……你们是何人?!”
吕秀脸色铁青,强压惊恐大吼道,“你们知道我是何人吗?”
“我乃广陵县县令,吕秀!”
宗镇南背着手,不紧不慢从人群中走上前,微笑道,“吕县令,老夫当然认得你。”
“宗……宗镇南?”
吕秀满脸愕然,继而勃然大怒,“本官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暗算本官?!”
“敢用蒙汗药暗算朝廷命官,你这是在找死!”
宗镇南轻笑一声,忍俊不禁道,“吕县令,老夫暗算朝廷命官就是找死。”
“那你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自家亲外甥,是不是更该千刀万剐?”
“你……你说什么?”
吕秀嘴角微微一抽,不明白宗镇南为何会知道此事。
下一秒,看着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秦川。
吕秀彻底吓傻了,脸色苍白如纸,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浑身剧烈哆嗦不停。
“秦川?!”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秦川居高临下睥睨着吕秀,淡淡道:“看来,你很希望我死啊。”
“没……没有!”
吕秀连忙拼命摇头,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川儿,我……我可是你亲舅舅,怎么会希望你死?”
“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发自内心地开心,真的!”
“川儿,别再闹了,赶紧把解药拿出来,把舅舅的人都救醒吧。”
听闻此话,武馆众人都如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秦川也忍俊不禁,“吕秀,你真把我秦川,当三岁小孩来骗吗?”
“你和杨肃背地里那点勾当,以为我不知道吗?”
说罢,秦川不紧不慢挥了挥手。
两名弟子立刻走上前,直接将吕秀踢翻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秦川同宗镇南一起,来到一辆大车前。
扒开车上臃肿的稻草,稻草之间堆着高高一摞木箱。
用刀撬开木箱,打开箱盖定睛一看。
箱子中码着的,赫然正是满满当当的烟膏子。
“果然是烟土!”
宗镇南神情一沉,信步走到吕秀面前,拎小鸡崽般将他拎了起来。
“老夫今日,就宰了你这伤天害理的害民贼!”
秦川摆了摆手,淡笑道,“宗老前辈,息怒。”
随即居高临下睥睨着吕秀,淡淡道,“吕秀,你也做了多年的朝廷命官,知道倒卖烟土是什么罪过么?”
“倒卖烟土,欺君害民,不论数目多少,一经查明,立斩无赦。”
吕秀面如死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一言不发。
秦川盯着他注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
“看来你是打算守口如瓶,自己把事扛下来了?”
“好,我很钦佩你的骨气。”
“那就只能让你全家老小,都为你的骨气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