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真是哄她的谎言。
他骗得她好惨。
温辞痛苦的哽咽,锥心的疼恐怕也不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温辞打开水龙头,麻木的洗去满脸的狼狈。
再抬头,
看着镜子里憔悴苍白的自己,温辞不禁红了眼。
“活的真难看。”
她苦涩一笑。
笑自己看错了人,当年怎么就一腔孤勇、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
陪他创业,跟着他吃苦,好不容易生活好起来了。
到头来呢?
人财两空。
职位被卸了,人也活成了这副模样。
真可悲。
温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艰难的扶着墙走出浴室。
这次,她毫不犹豫的把电脑里有关自己和陆闻州的过去全都删的一干二净,那个邮箱,她也注销了。
做完这一切。
她才觉得胸口那儿不那么难受了,
她走出卧室,想下楼去库房找以前保存的那些画册和书,想把它们都烧了,一个不留!
那些东西多保留一秒,她都觉得无比恶心!
结果,一出门,她就看到了陆闻州放在门口的晚餐,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颗漂亮的粉钻戒指。
温辞当即红了眼,拿起那些东西,尽数倒进了垃圾桶。
这些东西,就跟陆闻州这个人一样,让她恶心!
把那些东西都扔掉后,
温辞苍白着脸走到挂历前,在某个日期上狠狠划上一个叉号。
还有14天。
……
陆闻州是凌晨三点多回来的。
他把那个粉钻珠宝仔细清洗干净,除此以外,还拟了一份合同。
他相信温辞看到后,一定会喜欢!
上楼,路过主卧。
他脚步停顿了下,看到放在门口的晚餐和戒指都不见了,以为是温辞带进去了,心里一阵欣喜,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就知道温辞嘴硬心软,一定不舍得他白费一番苦心。
怕打扰她休息,他强忍着没进去,提步去了次卧。
隔着一扇门,温辞孤零零坐在床上,双目通红,狼狈的不像话。
但凡陆闻州进来,就会看到这一幕,可他还是走了……
温辞苦笑了下。
次卧里。
陆闻州洗了澡出来,才觉得一身清净。
刚刚身上沾着何书意家里的味,他都觉得腌臜,担心温辞察觉出来。
打开手机,看到里面梁秘书好几通未接来电,陆闻州不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