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帝的勤政没走几步她就被叫住。
吏部侍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并且跟上了她。
“孙大人可是有事吩咐?”这老东西总是这样,想方设法也要揩她油,弦音多了个心眼,小心应付。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两句。”
弦音从容道:“侍郎大人请赐教。”
“说什么赐教啊,这么客气。”吏部侍郎忧心地开口,不知是要安抚她还是如何,他的手拍了拍弦音的肩,指腹在她的肩头抚摸着:“弦音啊,想必你这些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弦音额上的青筋还是跳了一跳。
她稍稍退后半步,不动声色地躲过了他的动作。
“奴婢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孙旸邺看着眼前身形窈窕,样貌妍丽的女子,咂摸着这衣裙之下的诱人风姿。
他见过许多的人,尤其是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滋味儿最好,像她这样有几分小性儿的美人才最叫人欲仙欲死。
没有皇帝和楚怀予在场,他的视线不再掩藏,变得露骨而灼热。
路边那些老色鬼那年轻姑娘是什么神色他就是什么眼神。
弦音有想要狠狠给上他一巴掌的冲动,但宫里的这些年早就磨平了她的棱角,至少让她在血气上头的时候冷静不少。
吏部侍郎对眼前的女人势在必行,趁着无人注意,想牵弦音的手。
弦音福福身,行了个礼,再次躲过。
但这在孙旸邺看来就是螳臂当车罢了。
区区一个宫女,能得他青眼就是她组分冒青烟的福分了,他尚未嫌她身份微贱,她有什么资格同他拿乔。
不过他暂时还有些兴趣陪她玩玩,毕竟他也爱巡守,这烈性的马儿被驯服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虽说陛下日理万机,不太了解这些事,咱们这些人却是知道的,厉王心性远没看上去的温润,你从前因为离开冷宫一事同他撕破了脸,恐怕他要你过去,你今后的日子,恐怕是生死难料啊。”
孙旸邺今年五十有三,家里孙子孙女儿都满地跑了,还色心不死,专盯着年轻漂亮的姑娘,家里的小妾都不知道几个了。
“你有这样的好样貌,是要在这宫里当一个人人都可践踏的卑贱宫女,还是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弦音姑娘聪慧,应当知道要如何选择,跟了本官,你便不必再担惊受怕。”
弦音心中冷笑不已。
老东西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以为他是谁啊,一把年纪了,这荣华富贵谁爱要谁要。
“孙大人折煞奴婢了,奴婢蒲柳之姿,如何敢高攀。”
孙旸邺道:“你出身的确卑贱,但做个妾室倒也足够,安心,弦音,本官不会委屈了你——”
他的手不安分地想要触碰她的腰。
“孙大人。”
骤然听到楚怀予的声音,弦音心里绷紧的那条线稍微分开。
毕竟现在只要有人出现,不管是谁都会让这老东西有所忌惮。
弦音看着孙旸邺这老东西的眼里闪过一抹好事被坏的阴鸷,转头却又是一副和善姿态。
他恭敬地行礼:“厉王殿下。”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一个是锋芒初现的年轻青年,一个是鹤发已生的中年老臣。
然而,楚怀予的气势却半分也没有逊色,微微抬眼,便压过了孙旸邺一头。
他扫了弦音一眼,又看向孙旸邺:“孙大人这是,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