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已经想到了,但这或许并非一个好的决定。
她也不能确定楚怀予是不是这个意思。
在他显得冰冷又绝情的目光下,弦音微微仰起身子抬头。
像所有烂俗的桥段一样,她要做的是……献吻。
弦音没忘记自己穿的是什么书,像这种男频种马小说里面,哪个出场过的貌美女人和他没个一腿?
因为在书里,他就是那样自负又自卑的性子,不断不断地像做某种求证一样,偏偏那些人里当真不乏被强权和他这个人给迷住的。
如今的一切哪怕她再介入,大方向都几乎不偏不倚的朝书里的走向发展着,或许她注定就是要走这个剧情的呢?
她本来也不是将这种事看得跟性命一样重的人,虽然总觉得怪怪的,但心一横还是能做到的。
不管怎么说,楚怀予总比宫里那些馋她身子,总想着各种方法在一些无人注意的地方揩她油的老登好太多了。
弦音本来是一鼓作气的动作,偏偏因为两人如今距离太近先撞到了他,在咫尺的位置却没碰到唇,于是就这么顿住了。
楚怀予不偏不倚,眸色凉薄,弦音的唇微微嗫嚅,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一鼓作气再而衰,弦音的决绝像一个漏风的气球,一点点的缝隙就可以让她所有鼓起的勇气马上瘪下去。
就这样,羞耻心和节操同时回弹,她没办法下嘴了。
想她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实在不算什么大好人,这会儿一方面是良知未泯,楚怀予她从小看着长大,虽然他们就差两岁,但他还是下不去手。
另一方面,弦音实在觉得一个种马文的烂黄瓜男主配不上自己,若真吻上去了再发生点什么,好膈应。
她不想反应太激烈,于是慢慢移开,盯着他的嘴边看,很突兀地那手帕擦了擦。
“殿下嘴边……沾灰了。”
但很可惜,楚怀予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她忽悠的小鬼了。
她的动作又那么像尝试过后的嫌恶,弦音的手被他紧紧攥住,她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会被他捏碎。
弦音察觉到了他近乎恐怖的神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得罪了他。
他很在意,连眼眶都猩红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中多有嘲弄,还有几分狠色和恨。
“方才突然想起殿下幼时的模样,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楚怀予冷笑:“弦音阿姊装什么长辈呢,我们是一起长大而并非你看着我长大。”
“既然你也就能做到这个份上,那就这样吧。”
他像是失去了一切兴致,手就这么覆在弦音的脖颈处。
弦音被他手冰凉的温度冻得一哆嗦。
是因为她刚才没有继续,所以让他认为她嫌恶他的伤痕,触及到了他的逆鳞,所以要新账旧账一起算,要她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