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太想了想,笑着对红果说,红果从善如流地点头。
忆香三月里的生日,今年满九岁,虚岁足十,比晴岚也就小不了几个月,喊小姨确实有点尴尬。
晴岚和忆香灵儿带着月儿去她屋里玩,红果随黄太太进了内室,给她把脉开方。
“这个方子再服上半个月,还是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半个月后就可以不用吃药,改食补了。”
红果犹豫了下,还是在黄太太耳朵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完了她脸色微红,黄太太也有些不自在。
红果说,最好半年内与义父分屋而局,等身子完全养好了再行房事,有利于受孕。
“义母原本体质康健,是易孕之相,只是之前服了红花,加上落胎不净,伤了宫体,照我的方子养上半年,我再教您一套健身拳法,每日早晚一刻钟,义母再生两个都问题。”
红果一边开方,一边信心满满地说。
黄太太今年三十,在古代这年纪都能当婆婆了,她自己早就放弃孕育之望,只盼着能养好身子多活几年,至少能看着晴岚出嫁。
听红果这么一说,她与齐妈妈对望一眼,都几乎喜极而泣。
红果开了方子交给齐妈妈,自己领着黄太太去庭院里教授拳法,齐妈妈喊两个丫鬟也跟着学。
“以后你们每日早晚,陪着太太,好生练习。”
红果教的是五禽戏,简单易学,黄太太跟着她打了三遍,微微出汗,气喘吁吁。
“还别说,这么一活动开来,通体舒泰,身子都轻盈许多。”
黄太太想留红果住两日,可她哪有那闲工夫?
照看灵芝田之外,红果还想趁着三月里,多采挖些山货有些进账呢。
黄太太也没强留,知道她不会要自家诊金,让丫鬟去库房取了四匹布来。
两匹妆花缎做外裳,华丽端庄,两匹贡品细布做里衣,舒适透气。
“都是我父亲年前从京城送来的,你如今是我义女,穿绫罗绸缎也不算逾制,给你和几个娃做几身衣裳穿。”
这时候的衣裳材质与颜色都有严格阶级差别,红果以前住在山里,并不太懂,听黄太太这么一说,她有些惶恐。
“这么好的料子,义母还是留着给晴岚吧,我不是上山就是下田,或者灶间做菜,哪里用得上绫罗绸缎?”
黄太太一笑,“总有做客交际的时候,先敬罗衫后敬人,你穿得体面些,走出去摆出身份来,人家高看些,说话办事都能事半功倍。”
她又亲自去库房,拿了一方砚台,用绸布仔细包好,放到檀木盒子里。
“这是徽砚,研墨丝滑不凝滞,墨汁浓黑不渗色,你拿回去给彦青用,知行临行前可说了,彦青这孩子有大才,要不了两年,县试府试乡试,必定连过三关得秀才功名。”
红果一听这话,喜笑颜开,秀才功名好啊,她打听过了,秀才名下能有四百亩免税田。
若能置上四百亩田地……她也算是个小地主了吧。
不过按上等水田算,四百亩要两三千两银子。
嗯,还是得努力加油挣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