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的皮肤覆着薄汗,肌肉线条流畅如刀削,看得人脸红心跳的。
“发什么呆?”裴寂渊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指尖拂去她鬓角的花瓣。
“没……”
江栖月慌忙起身,却不小心碰翻了香料罐。裴寂渊伸手扶住罐子,两人指尖相触。
她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辛苦啦。”
裴寂渊愣住,耳尖迅速红透。阿成和周婶见状,默契地转身去了后厨。
“阿成啊,要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过两日娘找个媒人给你说门亲事……”
花娘得知消息,匆忙赶来:“裴娘子,听说有酒缸?”
花娘眼睛发亮:“这可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都在这儿了。”
江栖月指了指一大院儿的酒缸。
“你要多少随便拿,反正我留着也是吃灰。要是不够,也不用你着急还我银子,我再借你一些都行。”
花娘欢天喜地的数了几个:“够了够了,这么多,我那儿也没多大!就这都用不完呢!”
小满现在已经跟着花娘了,这会儿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漂亮婶婶,小轩哥哥呢?”
小满拉了拉江栖月的裙子。
江栖月被一句“漂亮婶婶”哄高兴了,捏捏小满的脸:“小轩他们在家呢。这儿是漂亮婶婶的店啊!”
小满有些失落:“我还以为今天能找小轩哥哥玩儿呢。”
花娘拍他脑袋:“玩儿玩儿玩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
江栖月悄悄扯了一下花娘的袖子:“小满判给你了?”
花娘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是啊,前天我带着我娘家叔伯兄弟都上门,把孩子要回来了。”
“那老太太怎么说?”
江栖月比较感兴趣的是这点。
“她啊……”
花娘唇边笑意淡了不少:“拉着小满寻死觅活的,说我抢了他们陈家的孙子,还说如果我敢把孩子带走,她就一头撞死。”
江栖月嘴角抽了下,还真是……不意外啊。
她威胁隔壁陈掌柜的时候,也是天天寻死觅活的。
“我怎么可能还会被她吓到?孩子是官府判给我的,我就该带走。她就算是撞死,小满也是我的。”
花娘说话的语调依然是细细柔柔的,但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我对那老婆子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她爱寻死觅活就叫她寻吧,反正陈平就吃这套。他惯会装可怜,和稀泥。
我和他成婚七年,他一直都知道,他娘不待见我,却总是能躲则躲。我娘劝我,说陈平人老实本分,能托付终身,单位现在来看,他就是个没用的懦夫。
他明知道我受了委屈,却不敢帮我说一句话。我生病要抓药,他都不敢忤逆他那个彪悍的母亲。昨天还摆出那一副深情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劝我回头呢。”
江栖月挑眉:“回头?”
花娘笑了:“怎么可能,回头……继续给他洗衣做饭,任他母亲欺凌打骂?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