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匡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是不耐烦地开口道,“阿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阿世抿着唇角,目光复杂地看着郭匡。
自从郭匡为了维护宋之远一次又一次地跟江扶月作对的时候,阿世就产生过怀疑,也曾跟傅峘提出过自己的怀疑。
但傅峘不愿意相信,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副将会是叛徒。
然而,郭匡的做法一次又一次地触碰了他们的底线,让他们不得不再次审视郭匡前后的变化。
“郭匡,那天晚上,我起夜,经过你的帐外,看到了你埋在帐外的带血纱布。”阿世说着,手一抖,一条带血的纱布就被他抖落在空气中。
纱布上的血已经干涸,呈现出黑褐色。
郭匡眉头紧锁,依旧不肯认账,“一条带血的纱布而已,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的?我还说是你的呢!”
阿世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纱布丢在了桌上。
“带下去!”傅峘低吼一声,帐外顿时涌进来一队士兵,上前就要将郭匡给押下去。
郭匡神色再次一变,想要挣扎,阿世却已经把刀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军,阿世他嫉妒我!他陷害我!”郭匡奋力看向傅峘,向傅峘辩解道。
傅峘却只是摆摆手,并不想听任何解释。
郭匡被人带了下去。
傅峘这才抬头再次看向宋之远,“宋将军,请吧!”
宋之远脸色难看,目光复杂地看向傅峘,“傅将军,我三次斩杀南疆敌首,立下了大功,怎么可能会跟南疆人合作?你不要被江扶月给骗了!”
江扶月眸子微沉,宋之远属狗的吗?这么爱攀咬人?傅峘怀疑他,他干嘛要攀咬到她身上?
“带下去!”傅峘并没有跟宋之远废话。
是不是无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着宋之远实在是碍眼!
宋之远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在一直叫嚣,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来人,盯紧沈辞的大帐。”傅峘又吩咐道,“不准沈辞接近宋之远!”
有士兵领命下去。
不过片刻间,大帐里便只剩下了傅峘、江扶月和林岫白。
“郡主,最近几日,先不要出营。”傅峘抬头看了一眼江扶月,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地叮嘱道。
江扶月点了点头,问道,“将军可是担心南疆人查到了什么,伺机报复?”
傅峘神色凝重,“若宋之远真跟南疆人有勾结,凭他那小肚鸡肠,只怕他没有真凭实据,也会引导南疆人往你身上猜。”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江扶月嗯了一声,“我都听傅将军的。”
正好,最近一段时间,她也要抓紧时间研究能够解除蛊毒的药物。
傅峘神思不宁地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耽误了你们这么久,快回去歇着吧!”
江扶月跟林岫白起身告辞。
路过沈辞大帐的时候,正好听见沈辞冲出大帐,跟盯着她的士兵产生冲突。
“你们凭什么关押宋将军?宋将军是大商的功臣!你们是嫉妒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