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欢呼道:“哈哈,我就说你运气超级好,果然如此!”
荧却怔住了,低声自语:“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好像…是身体下意识选择了四号?”
派蒙不解地问:“啊?你是说身体本能地选对了吗?”她又歪着小脑袋,“唔,不过说起来…我好像也冥冥之中知道你一定会选对…是类似的感觉吗?”
荧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既视感’已经出现太多次了…这种感觉很奇怪…”
派蒙也察觉到荧的不对劲:“荧…?难道是我们昨晚睡得不太好吗,或者睡得太多了?”
荧摇了摇头,对迪娜泽黛说:“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关切地问:“嗯,没关系,你还好吗?”
“欸?你要去哪里呀,就这么走了吗?”派蒙连忙追上荧。
毗伽尔依旧热情地招呼着:“哟吼,年轻的兵士,还有什么要求吗?”
荧和派蒙来到兰巴德酒馆。
“你说…‘既视感’?”派蒙跟在荧身边,“我好像也知道这种说法,就是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有种以前好像经历过的错觉…这么说来,我今天好像也隐约会感觉到一些…不过那终究是错觉吧?所以你忽然跑来这边是为什么呀?”
荧的眼神坚定:“想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试试看能不能摆脱既视感。”
派蒙恍然大悟:“这样啊,也就是故意不按常理出牌,来看看还会不会有那种‘曾经做过’的感觉吗…”
酒馆老板兰巴德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二位,这个时间是来吃饭的吗?今天想来点儿什么?”
荧开口道:“‘椰炭饼’一份。”
兰巴德笑道:“好嘞,客人虽然像是外地人,但还是挺有品味的嘛,我这就通知下厨。”
派蒙惊呼:“‘椰炭饼’!那不是那个…那个黑黑的,感觉肯定不怎么好吃的东西吗?”她随即明白了荧的用意,“啊…我、我好像明白你要干什么了,的确一般来说,你是不可能点这道菜来吃的。”
等了一段时间后,“椰炭饼”被端了上来…
派蒙看着那黑乎乎的饼,有些担忧:“这个…你真的打算吃吗?会不会…牺牲太大了点…”
荧拿起饼,平静地说:“我开动了。”
派蒙紧张地盯着她:“怎、怎么样!看你的表情,好像的确很难吃…”
荧咀嚼了几口,表情有些复杂:“不…味道其实很好。”
派蒙一愣:“那…难道说…”
荧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这个味道…我绝对吃过。”
派蒙难以置信:“理论上应该不可能啊,我们之前明明那么嫌弃这道菜…那看来这又是…味觉上的‘既视感’?”
荧放下手中的饼,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无法摆脱。看来这种尝试我也曾经做过。”
派蒙也沮丧地说:“我也总觉得,来过这家酒馆很多很多次了,但明明我们都不是常客。要不…我们再出去试试看?”
两人离开兰巴德酒馆,没走多远,便看到迪娜泽黛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身旁的“左钰”安静地站着。
派蒙飞了过去:“欸,迪娜泽黛好像一个人在那边的长椅上…好巧呀迪娜泽黛,我们又碰上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呀?”
迪娜泽黛看到她们,勉强笑了笑:“哦,我刚才遇上了些歹徒,好在迪希雅帮我解了围。后来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坐过来了。”
派蒙惊呼:“歹徒?天呐,你没受伤吧?左钰呢?他怎么没出手?”
迪娜泽黛摇了摇头:“我没事,迪希雅的手臂受了点擦伤,不过也没有大碍。左钰先生…他当时好像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
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想这绝不可能,以左钰的警觉和实力,怎么可能对朋友遇袭无动于衷。
派蒙松了口气:“欸…那还好。不过我总感觉…今天的迪娜泽黛好像一直有些不开心呀,明明是你那么期待的花神诞祭。”
迪娜泽黛轻轻摇头:“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过度运动和情绪高亢容易使病情恶化。”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低落,“况且,不管今天再怎么特殊,也只是‘一天’而已。再度过不知道几个‘一天’,我的时间也就结束了。”
派蒙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呀,迪娜泽黛,我好像有点听不懂…但总感觉现在的你很悲观…”
荧走上前,带着歉意说:“之前忽然离开真是不好意思。”
迪娜泽黛微笑道:“真的没关系,我没有在意。”
荧看着迪娜泽黛,又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左钰”,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荧对迪娜泽黛轻声说道。
她又询问迪娜泽黛:“你有没有察觉到一些异样?”
迪娜泽黛疑惑地问:“嗯?发生什么了?”
派蒙在一旁解释:“就是…迪娜泽黛有没有感觉到‘既视感’?就是眼前的事情好像都发生过的感觉…”
迪娜泽黛想了想,回答:“‘既视感’?没有,不过前面这些年,我一直困在每天都差不多的人生里,就算有既视感也已经习惯了吧。左钰先生的治疗让我感觉好多了,现在每天都充满活力呢。”
派蒙有些失望:“这样吗…难道只有我和荧才有…”
迪娜泽黛看了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
“嗯?什么时间?”派蒙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