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妙所坐的马车停在旁边。
外表简单朴素的马车停在一旁,并未引起谁的注意,也不会有谁多看两眼的。
孙妙妙通过马车窗户的一角,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慕容荀和戴子惠。
慕容荀在外难得臭着脸,眉眼间有着冷意:“我说戴子惠,你能否不要装出这副虚伪的熟悉样子来?”
“我与戴家已是有十来年没有任何来往了,现在,你来和我装什么熟悉,装什么很了解我?”
他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会被戴子惠这副温柔可亲的外表,和她的一番话所哄骗。
周围有不少百姓围观,对慕容荀和戴子惠指指点点。
“那位就是废太子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
“听说是逍遥王的表妹。我听逍遥王那意思,这女人是他的表妹,与他已是有十来年没往来了。”
“没听说逍遥王有外家啊。要么是不起眼,要么是早就不来往了,看这样子明显是后面一种。”
“哎呀,说不定是有内情。你们看人家姑娘这么和善,不会是坏人的。”
“坏人会在脸上写坏人两个字吗?表里不一的人多了,我可不相信这女人是真的一点儿不知情。”
戴子惠是真没想到,逍遥王会如此不顾人多,当众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越是尊贵的家族,越是注重名声和脸面,越是不会再外面做任何不好的事。
“表哥……”
“打住!”慕容荀面露嫌恶,“你少喊我表哥。”
“我可是听袁冲说了,当初我父亲会自尽,你们戴家可没少‘出力’。”
他得查查,为什么戴子惠来光都之前,他没收到一点儿消息。
还有,谁让戴家送嫡长孙女来光都的?
是皇上还是其他人?
“哗”的一声,围观的人看戴子惠的眼神都不同了。
“我有听说废太子自杀的事,那明显是有问题的,没想到还被自己的岳家背刺了一刀,真是惨。”
“你们想,戴家作为废太子的岳家,能安稳到如今,其中做的坏事少了吗?”
戴子惠面对如此不利的情况,仍然十分稳得住,且没有任何装可怜的举动。
她大气沉稳又端庄优雅,“逍遥王殿下,当年我还未出生,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
“当年具体发生了何事,逍遥王殿下不清楚,我也不清楚。”
“至于袁冲所说的,我相信他说的有些话是真的,可很多事他并未亲眼所见,不是吗?”
她的条理十分清晰,“当年,在废太子出事前,袁冲便在养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
她是真没想到,逍遥王会当众说出这些事。
看来,家里对逍遥王的调查是不够的。
她在光都行事,得万分小心谨慎才行。
不少百姓见此情形,纷纷点了下头。
“这位小姐说得在理。毕竟过去十来年了,具体如何,怕是没几个人知道。”
“是啊,这位小姐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做不了家的主的。可能,是她家里的长辈做了坏事,并未告诉她,咱们不能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