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看得孙初恼恨他,假笑道,“你和念梦母子想算计孙元明外放吗?”
孙初听到这话,便知这人已是查清楚了,心头有点儿慌。
“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博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一个自以为是又没多大胆子的蠢货。
如若是他娶到了曾氏,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榨干曾氏和曾家的利用价值,并让他们死地。
哪儿会像孙初这样,用了十几年都没能榨干曾氏和曾家的利用价值,反倒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很简单,只需要你向皇上请命,说为儿子着想,想让他外放几年做点儿实事。”
“你是孙元明的亲生父亲,由你来向皇上请命,外人只会说你做得好。”
孙初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若真由他向皇上请命,那曾氏和曾家必定会记恨他,更会找他算账的。
“高大人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他阴冷地笑着,“如若我这样做了,曾家和曾氏必定不会放过我的,而你却能坐享其成。”
高博道,“孙大人这是不愿意?”
“那没关系,孙家有的是人愿意做这件事,更有的是人愿意取代你的地位。”
孙初的脸色变了变,又不得不强压下怒火。
没有曾家和曾氏当靠山,他是不敢正面和高博对上的。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失去了曾氏和曾家的他,过的是何样的日子。
“高大人,若我将此事告诉曾氏和曾家……”
“你不敢的。”高博笃定道,“要是你告诉曾家和曾氏了,那你与念梦母子合谋要害孙元明的事便会瞒不住的。”
孙初紧绷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下来……
……
一日,大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程松尖细的声音响起。
“臣有本奏。”孙初站了出来,行礼道。
“禀皇上,臣的儿子孙元明早年成了举人,却是赋闲在家。”
“臣便想求个恩典,请皇上让元明能外放几年,好让他做点儿实事出来。”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朝臣不是看曾振国便是看孙初。
谁都知道孙初被曾氏休了,连一双儿女都搬到了曾家,不再认这个父亲了。
再则,听闻孙初为了外室的一双儿女,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女。
这样的人,又怎会真为自己亲儿子做打算。
只怕,这其中是有轨迹的。
曾振国和曾明德老神在在地站在那,仿若没感受到同僚们各异的视线。
“是这样吗?”成贤帝看向程松,询问道。
程松微微弯着腰,“回皇上,孙大人的儿子孙元明少爷确实是赋闲在家。”
“不过,赋闲在家的人多了,不缺孙大少爷这一个。”
成贤帝点了下头,转头看着孙元明,“虽说是你儿子,朕不可开先例。”
孙初求道,“还请皇上赐臣一个恩典。”
“臣就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