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既尖锐又愤怒,瞬间吸引了周围的所有人,大伙儿纷纷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冲到了李耀辉的面前,狠狠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盗用了我的诸多文章,还仗着家世栽赃是我意图盗取你的。”
他骑坐在李耀辉的身上,满脸凶狠地殴打着他,“在我得知你被李家逐出家门,来到了光都,我便变卖了仅有的家产,来光都告你。”
这一幕惊呆了周围的人,大伙儿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因此没有贸贸然的开口。
“你……啊!”李耀辉刚要辩解,便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嘴上。
紧接着,又有三个人窜了过来,对着李耀辉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曾几何时,你李耀辉仗着是林州同知的嫡子,打着与我们这些学子交好的目的,肆意盗取我们的文章,变成你的来让你得到好名声和好才华。”
“我们没有家世,没有靠山,便是到县衙告状,县令得知你是同知的嫡子,哪里敢动你,还说我们是污蔑。”
“你在得知此事后,派人殴打威胁我们,甚至打断了其中一人的右手,让他此生无法再拿起笔,他为此自尽了,你却哈哈大笑嘲讽他。”
“李耀辉啊李耀辉,你可有想到有今日?你被同知逐出了家门,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李家大少爷了。”
李耀辉不是不想反抗,不是不想开口,可这几个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便是他反抗,也反抗不了。
他心慌不已,这些人不是都被处理好了吗?他们又为什么会来到光都?
周围的人惊呆了,看李耀辉的眼神里满是唾弃和鄙夷。
“亏得我以为,李耀辉是真有才名,才会被皇上看中,破格录用为五品官。结果,他所有的才名全是盗取他人的文章。”
“这人怎有脸继续活着?这些学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文章,他盗用了不说,还反过来倒打一耙,简直是可恨。”
“咱们必须要上书皇上,罢免了这人的官职。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不配为官。”
“不……”李耀辉一开口,嘴巴便挨了一拳。
他又急又怕,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所有的文章都是他自己做的。
若是他失去了官职,以后仕途便会困难的。
这几个人听得颇为解气,却不解恨。
“李耀辉,因你的栽赃诋毁,我们被学院开除,彻底断了仕途,还被家人和亲戚朋友嫌弃,现在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
“我们被你害得跌落谷底,我们便要你跌落谷底,这样才对得起你做的恶。”
有学子从怀里拿出一把罪证来,洒向天空,“这是李耀辉盗取我们的文章,还有他在林州做的恶事!”
“曾经这人仗着是林州同知的嫡子,没少破坏名声和才学比他好的人,还在暗中欺男霸女,残害了好些无辜的女子。”
“后来,他及其母亲妹妹不知为何被逐出了李家……对了,他那位母亲是被休的,根本不是和离的。”
围观的人纷纷捡起地上的罪证看,对李耀辉指指点点。
“早就听闻李耀辉的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存在,还勾引了孙夫人的丈夫。之前我还纳闷,一个刚和离的女子怎会这么做这样的事,恐怕是在前夫家就不安分,才被休的。”
“有那么的母亲,李耀辉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他不是林州同知的嫡子,不然同知怎会将嫡子一块逐出家门。”
“你们看看上面写的,李耀辉从小到大的文章诗词都是盗取他人的,连科考都是靠同知找人代替才有的功名。”
“我呸!我羞于与这样的人一同为官。各位同僚,我们理应现在便上书皇上,请皇上罢免了这人的官职。”
“嗳嗳嗳,你们说皇上知不知道这些事?以皇上的性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瞬,而后散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但,关于李耀辉的种种事已是传遍了整个光都,还在传皇上早就知道李耀辉的这些事,为的是利用李耀辉来算计曾家。
“李耀辉是跟曾家没关系,但他那个贱人娘是孙初的姘头啊。孙初是谁,那是曾家的女婿,这样一说,你们是不是就明白了?”
“我就说,皇上为什么会破格录用李耀辉,原来是为了算计曾家。之前是有说,皇上对曾家不满,多次想算计曾家。”
“不是说,是逍遥王引荐李耀辉给皇上的吗?”
“你傻不傻,逍遥王引荐的人多了,可有一个真当官的?那些所谓当官的,全是派到了外地,谁知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真是看不出来,皇上是这样一个人,亏得我以为他是个好皇帝。曾家多好啊,镇守边关多年,保护了整个大光朝。”
“你们傻不傻?曾家有兵权在手,皇上怎么可能会放心。皇上对曾家所有的好,都是为了让曾家放松警惕,好找机会收拾了曾家。”
关于李耀辉的种种流言蜚语,变为了对皇上的流言蜚语,甚至有传言皇上早就在暗中安排要解决了曾家满门。
得知这些传闻的成贤帝,砸了一个茶杯。
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眼里满是怒火:“该死的!”
“程松,查到是谁传开的这些事了吗?”
他是准备通过李耀辉来利用孙初,从而解决了曾家。
但他没想过让外人得知,更没想过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程松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回皇上的话,是那几个学子传开了李耀辉的事,还在传……皇上您是帮凶。”
“这才导致,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
明摆着,此事是有人在暗中操控,故意让那几个学子在这种时候出现,为的狠狠给皇上一耳光,再揭穿他要算计曾家之事。
有了今日之事,来日但凡曾家有任何不对,众人都会怀疑到皇上的头上。
再有一点,皇上最在意的名声有了污点。
成贤帝恨不得能剁碎了那几个学子,可他清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