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需要确认。\"她攥紧剑柄,转身时发梢扫过我手背,\"如果是真的\"
\"我等你。\"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雾里,对罗刹挑眉,\"走,去无极山。\"
无极山的风里裹着铁锈味。
我站在半山腰,看见灵风剑圣的剑光劈开一重禁制,幽冥狐的狐尾正缠着第二重阵旗——突然,天地像被谁拧住了脖子。
暗紫色妖气从山巅压下来,压得人耳膜生疼。
噬天狂猿的怒吼炸响在云层里,他的狼牙棒迎上暗月妖尊的巴掌时,我听见骨裂声。
狂猿被拍飞百丈,黑鳞碎了一地,在地上滚了两滚又爬起来,嘴里淌着血还在笑:\"痛快!
再来!\"
\"老东西,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我捏碎掌心的血契令,九极神鼎从识海冲出,在头顶浮起时带起一阵腥风。
鼎身上的魔纹亮得刺眼,我能感觉到鼎内的法则之力在翻涌,像头被唤醒的兽。
暗月妖尊的指甲有半尺长,泛着青黑。
他转向我时,我看见他眼眶里爬满血丝,\"云澈?
当年大祭司的狗崽子?\"
我没接话。
神鼎的法则之力裹住狂猿,帮他止住了血。
灵风剑圣趁机绕到暗月身后,剑指直取他后心——却被他反手一抓,剑气像纸糊的,\"咔嚓\"碎了。
\"退!\"我大喝一声,神鼎的光罩扩展开来,把所有人护在里面。
暗月的妖气撞在光罩上,震得我喉头一甜。
这老东西怕已经到渡劫后期了。
\"天命碑。\"
玄冰使者的声音像块冰,突然贴在我后颈。
我转身时他已经退到三丈外,披着的玄色斗篷被山风吹得猎猎响,\"你们以为是权力之争?
不。\"他抛出个油纸包,\"这是证据。\"
油纸包落在我脚边,散开的是半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天命\"二字。
幽冥狐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残片就缩回手,\"因果之力!\"她抬头看我,眼里全是震骇,\"这碑能操控天地因果,重塑宿命!\"
我捡起残片。
凉意顺着指尖窜进血脉,我仿佛看见无数命运线在眼前交织,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扯断、重编。
\"不能让他们拿到。\"我捏紧残片,指节发白,\"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总攻。\"
大战的号角在山脚下炸响。
我站在魔修最前列,九极神鼎在头顶旋转,映得铠甲上的血纹像要活过来。
正道的剑修、妖修的兽吼、魔修的咒术混在一起,像团烧红的铁水。
\"今日,我们不为谁的正义而战!\"我举起神鼎,鼎鸣盖过所有喧嚣,\"为众生的自由!\"
万道光芒冲天而起。
有魔修的血焰,有剑修的清光,有妖修的金纹——像无数把刀,劈开压在头顶的阴云。
我望着山巅那团越来越亮的紫金色光团,左眼天机目又开始灼痛。
那光团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像条被唤醒的龙。
天命碑
我握紧神鼎,血契令在识海发烫。
不管你藏着什么,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宿命牢不可破,还是我的逆天真能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