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洞很深。

似乎一直通向书案的内部？

或者书案之下？

他尝试着用骨签搅动了一下。

没有触碰到坚硬的物体。

只感觉里面似乎空空的？

而且孔洞内部，似乎也残留着一些淡淡的同样的粉末？

难道毒药，就是通过这个孔洞传递给死者的？

如果是这样，那毒药的载体是什么？

气体？液体？还是某种细微的颗粒物？

而传递毒药的装置，又在哪里？

他抬起头，看向书房内的陈设。

书架，屏风，盆栽。

有没有可能毒药被隐藏在这些地方？

通过某种机关，或者人力，传递到书案下方？

他让萧六协助萧六也已经赶到，在门口焦急地等待林三的指示，仔细检查书房内的每一个大型物件。

一番检查后。

除了书案下方的孔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机关或暗格。

门窗的锁，也确实是内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这让密室之谜，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如果毒药是通过孔洞传递的。

那凶手是如何在外面操控？

或者凶手就在书房内？

如果是这样，他又去了哪里？

凭空消失了？

这手法与之前的‘白骨新郎’案异曲同工？

林三忽然想起，在永乐坊张老太太案中，床下也挖了一个坑洞。

那坑洞里，也残留着一些神秘的粉末。

难道玄冥阁的犯罪手法，都有某种共同的模式？

利用隐藏的孔洞或通道，传递毒物或邪术？

他将这些推测，简略地告诉了杜楚客和张京兆尹。

听得两位大人面面相觑，后背发凉。

一个能瞬间粉碎骨骼的毒药。

一个能凭空消失的凶手。

再加上玄冥阁的邪恶组织。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这些普通官员的认知范围。

林先生杜楚客声音带着一丝恐惧，那那凶手会不会是躲在书房里某种无形的妖邪？

他又忍不住将案子往鬼神之说上靠拢。

林三没有直接否定他的猜测。

但他知道，这并非妖邪。

而是某种超越时代，或者说他们这个时代尚未理解的科学或技术。

无形？鬼魂？那只可能是某种气体！或者利用声波、电磁波之类的东西？不不，古代没有这些。

他的思维，在现代知识和古代现实之间艰难地拉扯着。

他看向那个小孔洞。

毒药是气体，那凶手是如何将气体精确地输送到孔洞里？

如果是液体，体积会更大，更难隐藏。

他蹲下身，再次仔细观察那个孔洞。

孔洞内部，似乎有轻微的灼烧痕迹？

用鼻子凑近闻了闻。

有一股极其淡的、焦糊的味道？

灼烧？焦糊味。

林三心中一动！

难道毒药的传递，与火药，或者某种爆炸反应有关。

他想起了之前在黑市，用硝石和硫磺制造的简易爆炸。